患,火葬场的电话来的路上我已经打好了。
徐伟死后三分钟,他们刚刚赶到。
很快,他被拉去了火葬场。
大火燃尽了他这生平所有的罪恶、愧疚、众众。
我起诉柳婷婷的这场审判,毫无疑问最后是我压倒性的胜利。
庭审现场,我收回了徐伟转给她所有的钱,和名下上千万的别墅。
却唯独给她留了一套小房子,那房子是徐伟刚和她在一起给她买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善心大发,但看到对面那个孩子肖像徐伟的眉眼,最终还是心软了软。
算了,没必要把人逼到悬崖。
从法院出来后,柳婷婷拦住了我。
她看着我的表情很复杂,像恨意又像畏惧。
她质问我:“你为什么要那么急着火化徐伟的遗体,你是不是怕被我发现什么?”
我笑笑,反问她:“你觉得我怕被你发现什么?”
柳婷婷牵着那个男孩子,她愣怔了一下开口:“那你为什么要留下那套房子和他买给我的车?”
“不为什么,我只是厌恶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怎么你觉得我还愿意住你住过的房子,开你开过的车。”
其实我知道我的解释有些牵强。
我完全可以把房子和车子都卖了,拿钱就好了。
柳婷婷站了很久。
我准备走,糖糖还等着我回家给她做蛋糕吃。
我走了快有五十米,走到车门口准备上车时,身后的柳婷婷声音顺着风断断续续飘进了我的耳朵。
“我儿子是徐伟儿子。”
听起来像病语。
这句话似乎在反问,似乎也在肯定。
真的假的重要吗?
已经不重要了。
我上了车,车行驶在笔直的大道上。
马路两旁的月季开的正好,成片的花海从车窗一闪而过。
回家刚打开门,听见糖糖欣喜的声音。
“妈妈,快给我做蛋糕。”
我笑容明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