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撑不下去,倒在地上。
10.那个人亲口承认,是许诺伊找的他。
妈妈握着我的手。
“你病成这样,怎么不早点告诉妈妈?”
爸爸眼神游离,最终还是与我对上。
“我那个时候,一时昏了头,说的都是气话。”
我没接话。
气话和醉言一样,往往都是真的。
“我要出院。”
病入膏肓,任何治疗对我来说都是折磨。
不管怎样,我也不想死在病床上。
妈妈一听赶紧将我按下。
“你身体都成什么样了,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你……”她眼眶一红,背过身不忍再说。
我满不在乎。
“我知道,医生说我,没几天日子了,对吧?”
爸爸像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跑来病床前,向我保证。
“爸爸给你安排最好的医院,你安心治疗。”
“治好了你还是爸爸妈妈的女儿,我们一家人好好好生活,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从你气急败坏指着我的鼻子说,后悔认我回家那一刻,你们就不再是我的父母了。
不论名义还是血缘。
也许是因为病床上的我脸色苍白过于虚弱,无法像正常活泼女儿那般跟爸妈犟嘴叫板。
爸妈看我的眼神,多了许多爱怜和疼惜。
这一刻,他们好像真的有点心疼我了。
我一声不吭,疲惫闭上双眼。
差不多可以下床后,某天我什么都没拿,去花店买了一束花打算看望母亲。
等红绿灯时,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玉佩,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后视镜内,许诺伊眼神似乎带着某种决绝,自言自语如同打气一般。
“爸妈只能是我的爸妈。”
“哥哥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哥哥。”
第二个绿灯亮起,油门踩下。
许诺伊的车冲过来时,冲击瞬间仿佛时间停滞,我跌进一个万花筒。
走马灯碎片抽离身体又复原,我重重摔在马路边。
前方嘈杂,我看到有人躺在血泊里。
11.许诺伊打开车门,跌跌撞撞走下来。
“我没想这样的,我没想这样的……我只是害怕被抛弃,我害怕你们都不要我了,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她手足无措,甚至无助地向我解释。
“我没想这样的……”我几乎是爬到许方舟的身边,握住他向我伸出的手。
“那天你问我,自己到底有没有家……”许方舟苦笑一声,神色悲怆,他紧紧握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