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那年,云朗确诊了渐冻症。
因为生病,他意外寻回了自己的家人。
他说有了家人就不再需要我了,于是将我赶出家门。
直到数月后警察找上我,宣布了他的死讯。
于是我当着警察的面打开冰柜,“他不会离开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永远。
01寒气涌出的瞬间,离得比较近的一名警员已经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疯子!”
“快把她控制起来!”
他们嘶吼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紧紧抓着冰柜的边缘,手指已经被冻的发红,隐隐有些痒痛。
“警官!
“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审讯我,我就会将真相说出来。”
冰柜里的云朗苍白的可怕,也许是怪陌生来客打扰了我们静谧的时光。
他蜷缩着身体,犹如子宫里的婴儿。
像极了儿子还留在我身上时的那张四维彩超,那时他捧着薄薄的纸高兴到流泪。
小警员有些为难,“队长,这……不符合规定吧?”
为首的警员看了我一眼,“规矩是死的,你看着她,我去打电话申请。”
我低头在云朗的眼睛上亲吻了一下,此刻他的假毛上还结着细碎的冰晶。
从前,他总是很不喜欢我亲吻他的眼睛,他讨厌嘴唇带来的湿意。
但我们很相爱,愿意为对方做一切不愿意的事。
哪怕是……杀人。
02“你杀人了。”
警员的笔划过笔记本上的声音,让人听着有些难受。
“因为你的丈夫寻找到了家人,而选择与你离婚,所以你心生怨恨杀了他。”
“不,我们很相爱。”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他。
哪怕是离婚,也是我们我们相爱的一种。
我们从六岁开始相依为命,是福利院里默认绑在一起的兄妹。
没有人愿意一下子领养两个孩子,所以我们一直在一起。
且那时候,他们总说云朗眼睛里透着一股狠劲儿,怕是心理有问题。
只有我知道,他是为了护着我才刻意扮出阴狠的模样。
毕竟在福利院里,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弱肉强食。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别的小朋友抢走发放的零食后,云朗将他那一份推给我。
“你知道怎么打回去吗?”
他问我。
我笑着摇摇头,将橘子掰成两半分给他。
在没有过被关爱的日子里,心理有问题的是我。
因为我早已经学会怎么在橘子里放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