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云声没了,云声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云朗吃力地捧起我的脸,“不是你的错。”
相对无言,我们又一次走进情绪的旋涡中。
等到眼泪哭干了,我才想起来问那个杀害云声的恶魔在哪儿。
云朗强撑着站起身,带着我往客厅走去。
我这才注意到那架被砍坏的钢琴中间躺着一个人。
真是为难他了,把人从那个房间拖到这里,想必就已经是他身体的极限了。
我刚想过去,云朗就拉住我。
“他已经死了。
“你怕吗?”
我摇摇头,“这是他应得的。”
那人的脖颈及胸口都有多处刀伤,深的地方已经见了骨头。
他的血液里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臭,连带我们的家,也被污染。
云朗将一柄带血的匕首放在我手里,“阿月,要辛苦你了。”
他眼中的血色一点点渗进我的眼睛里。
病?
病杀不死我们的爱。
我们当然是天作之合的爱人。
“所以,他杀人,你分尸。”
警员的语气有些微微颤抖,“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你的丈夫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
我嗤笑了一声,“你还没有孩子吧,永远不要低估身为父母的爱。”
“那你们为什么不报案呢?”
“报案?
“让那个畜生进去待几年又出来作恶吗?
“我的孩子死了!
被他亲手杀害的!
“他凭什么活着?”
我几近癫狂,朝着他们嘶吼。
我的孩子没了,谁也不能代表我的孩子原谅他。
腹部隐隐作痛,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将尸体处理好后,云朗伸手拭去我脸上的血迹和汗水。
“我们离婚吧。”
他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好。”
我当然会答应他,无条件答应他,无论他想做什么。
我们往钢琴上放了一把火,然后站在院子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我们的家。
云朗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阿月你看,月光晒黑了我的白键。”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云朗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夸他善良温柔。
这些年的大部分收益,我们都捐给了福利院。
并且无偿给很多上不起的课的学生教学,他总说他能走到今天是因为我。
他要多做好事,求菩萨保佑我平平安安。
他就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只是键盘上出现了一只蜇人的虫,让你不得不弹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