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说:“既然您打开了铁柜,有些事也瞒不住了。
不过现在太晚,明天我再跟您细说。
您今晚,千万别再碰那些契约。”
说完,陈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沈槐安望着陈叔的背影,满心都是疑惑。
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铁柜里的契约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沈槐安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他猛地坐起身,这声音是从楼下当铺传来的。
大半夜的,谁在拨算盘?
他披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
当铺里黑灯瞎火的,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看到柜台边有个黑影。
沈槐安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壮着胆子问:“谁在那儿?”
黑影没搭话,算盘声却停了。
紧接着,一道白绫从柜台里缓缓升起来,上面缠着一把戥子,正是白天在铁柜里没瞧见的那把。
沈槐安头皮一阵发麻,双腿发软,想跑却挪不动步子。
这时,墙上的老式挂钟“当”地响了一声,零点了。
随着钟声,柜台里的算盘珠子自动跳动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当铺里格外刺耳。
沈槐安再也忍不住,转身就往楼上跑,身后算盘声紧紧追着他,就好像有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他。
刘婆婆沈槐安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天刚有点蒙蒙亮,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谁呀?”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一瞧,是店里伙计阿福,一脸慌张。
“少东家,不好啦!
刘婆婆出事了!”
阿福喘着粗气说道。
沈槐安一下子就清醒了,赶忙追问:“刘婆婆咋了?
你别急,慢慢说。”
阿福稳了稳神,这才道出事情经过。
原来,三天前刘婆婆到当铺,说家里急等着用钱,要典当祖传的寿衣。
那寿衣看着旧,可料子讲究,绣工也好,沈槐安当时还觉得怪可惜的,可刘婆婆非要当,他就按规矩办了手续。
哪能想到,昨儿夜里,刘婆婆突然就没了,更邪乎的是,家里人发现她居然穿着刚当出去的寿衣就下葬了。
沈槐安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就想起昨晚铁柜里的血契,还有那诡异的算盘声,一种不祥的预感“唰”地就冒了出来。
“走,去刘婆婆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