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其实，你不该是灵蛇，更像一只狗。”
“柏淮，我们该回去了。”
我并不想裴袅死在今日，杀死她会生出新的因果，说不定还会让我的计划落空，死于誓言反噬，才是她应得的结果。
柏淮松开她后，裴袅脸上的血色还没有恢复，她又吼道：“裴欢，你等着，今日的羞辱，我必将百倍奉还。”
“哦？
希望到时，你还有命。”
我转身离开，裴袅找到江青撒气，她拿出随身的铁鞭，狠狠抽打：“都是因为你，我今日才会变成这样。”
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
这一点，她和江青很相似，我总算明白，为何上一世江青会喜欢她。
（八）次日清早，我遣散了府中大小仆人和兽人，带着柏淮离开了京城。
繁华声渐渐远去，等到太阳升起，我和柏淮再也望不见京城。
柏淮不满我昨夜阻止他杀人的事情，一路上没和我说三句话，我也没时间搭理他，拿着地图和古书，不停寻找白泽到底会出现在何处。
夜里，下了一场暴雨，柏淮怕水，抓着我躲进一个山洞。
贴身的衣物都被雨水打湿了，他贴在我胸前，山洞无声，心动有声，黑夜里，我们四目相对，他的每一声喘息都在我耳畔环绕，一点一点变重，像一块小石头砸在我的心上。
“昨夜为何要拦我？”
他沉声道，手掌落在我的脖子上，又冰又凉，可我还是觉得热，耳朵在发烫，身体里好似有一个小火炉，我不忍再看他的眼。
“她不值得你动手。”
我们一直靠在一起，过了许久，他轻笑一声：“可为了你，是值得的。”
他胸腔不断起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额头上，那一刻我的世界只剩下他。
“这一年，你为我摘灵药，送我古剑，教我剑法。
现在，我不止为你杀一个人，还可以为你杀千百个。”
“裴欢，你知道的，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不得不承认，我的思绪乱了，又想到上一世，第一次在战场上和他相遇。
火红的夕阳落满人间，他身穿银色战甲，最后的余晖覆盖他的眼，刀光剑影，他穿梭其中，伤人无数，却从未取人性命。
他说过，人族和妖族都是世上的生灵，生灵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一刻，他靠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