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
我有权利享受生活。”
“你们鬼都是这样吗?”
“我兴许算不上鬼。”
他放下送到嘴边的咖啡杯,思考片刻,“我在这间房里既能隐去身形,也能和人一样拥有实体生活,但我离开这里,就很难存活。
大抵是被困在此处了。”
“你在这儿多久了?”
“1929年至今。”
“多少?!”
我惊呼起来,九十六年的岁月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是,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委托哪任房主帮你查查?
你怎么死的啊?
看着你就比我大几岁吧?
你是哪年生人?”
“1900年。”
也许是我一下子问了他很多问题,他只选择回答我最后一个。
“那巧了,咱俩都00后。”
“吃你的饭吧。
等你腿好了,我今后尽量不会打扰到你生活,但希望你作息可以调整一下。”
“啊?
我作息不是挺好吗?”
“自你买下这房子起,装修四个月,我几乎无处容身。
好不容易等装修好落得四个月清静,你带着朋友夜夜笙歌,平日昼伏夜出,严重打扰了我休息。
我是在忍无可忍才出手作弄了你朋友。”
他说到一半,看了眼我打着石膏的腿,“你这个是失足踩上了台阶洒落的酒水,并非我有意戏弄你。
君子不趁人之危。”
“哦哦……我这腿没怨你,本来就是我不小心……那个作息的事,不好意思啊晏之……”我想着从买房到入住后的日子,不免有些尴尬,白天我睡得和死猪一样,晚上就和夜店带回来的朋友们在这里继续组局嗨到凌晨,站在顾晏之的角度,他没给我弄死已经真是莫大的仁慈。
那天之后,我和他慢慢熟络起来。
尤其他在我腿脚不便的这两个多月里,他对我照顾得很好,我从未在一个人身上得到过如此温柔的对待与呵护。
我对他的感情从惊鸿一瞥见色起意的喜爱,逐渐扭曲成依赖和爱。
我有关爱情的经验浅尝辄止,父母感情的决裂始终让我对爱情心存戒备,所以我时常会质疑自己对顾晏之的感情是出于什么目的,甚至会怀疑他对我的关怀是否出于某种目的,也许是想以后对我做些什么事。
“我帮你把坟修一下吧,晏之。”
他躺在顶层最喜爱的休闲区藤椅上看书,这层的设计初衷就是纯粹和自然,没有多余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