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低头时，我明明看见她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挑衅的笑容。
沈渊挡在苏沫沫前面，“沫沫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不过是一幅画，我赔。”
“五十万够了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交易。
“沈渊，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我紧咬着下唇，努力保持冷静。
他的目光在画像上停留了一瞬，眼神里带了些不忍。
“那……”苏沫沫拉住他的衣角，啜泣声微弱却刺耳。
“阿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渊长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入怀里。
“别害怕，有我在。”
沈渊轻轻地拍着苏沫沫的肩，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他的动作温柔，却格外刺眼。
曾几何时，我从噩梦中惊醒时，他也这样抱着我，低声安慰。
沈渊抬头看了我一眼，“这样吧，我以林氏的名义额外认捐200万，算是替沫沫赔罪。”
阿离气得大吼，“谁稀罕你的臭钱！
她分明是故意的！”
沈渊并不看她，只轻描淡写地对我说，“阿冉，不要闹得那么难看，大方一点。”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那抹刺眼的红色在画布上肆意蔓延。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哗.......”一整托盘红酒从苏沫沫头顶倾泻而下，玻璃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红酒顺着苏沫沫的头发、脸颊、衣服流淌，狼狈不堪。
沈渊浑身也湿透了，昂贵的西装染上了大片猩红。
顾宁满脸无辜，语气却轻飘飘的，“对不起啊，沈总，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我也湿了。”
4顾宁的白色西装上面染了一大片酒渍。
配上他懒洋洋的样子，倒像是穿了一幅水墨画在身上。
“你怎么搞的？
是不是不想活了？”
沈渊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渊，他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不过是两件衣服而已，我赔你就是了。”
“五十万该够了吧？”
我冷冷地开口。
顾宁竖起大拇指，笑着朝我比了个赞。
“你还敢笑！”
沈渊猛地举起拳头，向他挥去。
我想都没想，就挡在了顾宁前面。
沈渊大惊，拳头一偏，刚好从我的脸颊边擦过。
“林冉，你什么意思？
他泼的是酒吗？
他泼的是我的脸！”
“泼都泼了，还能怎么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