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她所没有的东西——火焰。
沈知意，你想为你姐姐报仇，是吗？”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浇下，沈知意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她的复仇计划，竟被一眼看穿？
养心殿内，龙涎香的气息缭绕不散。
沈知意跪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皇帝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刃悬在头顶。
她强自镇定，额角却已渗出细密汗珠。
“臣女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她垂下眼帘，声音刻意带上几分颤抖，“家姐是...是自尽的，何来报仇一说？”
皇帝萧景琰冷笑一声，将龙簪重重拍在案几上：“你以为朕会相信，沈尚书的女儿会甘愿入宫为妾？
尤其在你姐姐死后？”
沈知意心跳如鼓，脑中飞速思索对策。
皇帝究竟知道多少？
是试探还是确有所指？
她决定以退为进。
“皇上明鉴。”
她重重叩首，声音哽咽，“臣女确实...确实对姐姐的死心存疑虑。
姐姐生前最是温柔恭顺，怎会行巫蛊之事？
但臣女入宫，只是...只是想查明真相，绝无二心。”
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沈知意能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如实质般在她身上逡巡，似要看穿她的五脏六腑。
终于，皇帝开口，声音却出奇地缓和了些：“起来吧。”
沈知意小心抬头，正对上萧景琰复杂的眼神。
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眸子中，愤怒之下竟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赏？
“沈知意，朕给你两个选择。”
皇帝背过身去，声音低沉，“第一，明日称病退出选秀，朕保你沈家一世平安。”
“第二呢？”
她忍不住问。
“第二，”皇帝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光，“留在宫中，做朕的刀。”
沈知意瞳孔微缩。
做皇帝的刀？
什么意思？
像是看穿她的疑惑，萧景琰继续道：“宫中势力盘根错节，朕需要可信之人。
你姐姐...本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声音微顿，似在压抑某种情绪，“你既有武功，又有胆识，更重要的是——你有足够的理由恨那些人。”
沈知意心头一震。
皇帝这是...要利用她的复仇之心？
“皇上知道是谁害死了我姐姐？”
她忍不住追问。
萧景琰眼中寒光乍现：“朕自有计较。
你只需回答，选一还是选二？”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
这是接近真相的绝佳机会，也是危险至极的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