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意展开白绢，上面是姐姐娟秀的字迹：“景琰：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认罪赴死。
不必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皇后以沈家满门和你性命相胁，逼我承认巫蛊之罪。
我死不足惜，但求你保住我家人。
知婉绝笔。”
泪水模糊了视线。
沈知意终于明白，姐姐是自愿赴死，为了保护家人和...眼前这个男人。
“三年了...”萧景琰声音沙哑，“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当初为何没能保护好她。”
他看向沈知意，“现在，我更不能让她的妹妹受到伤害。”
沈知意心如刀绞。
她一直以为皇帝是害死姐姐的帮凶，却不想他才是最痛的那个人。
“所以皇上让我住进长春宫...是为了查姐姐的案子？”
萧景琰点头：“知婉死后，我暗中调查，发现诸多疑点。
但皇后一党势力庞大，我必须谨慎。
直到你入宫...”他目光深邃，“你那么像她，却又那么不同。
我知道你是来报仇的，所以我顺水推舟，让你成为我的刀。”
雨越下越大，山洞内温度骤降。
沈知意浑身发冷，不知是毒性发作还是心绪激荡。
她一直以来的复仇目标突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更复杂的情绪。
“皇上...为何告诉我这些？”
萧景琰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因为我看到你眼中的火焰，就像三年前的知婉。
我不想...再失去一次。”
这句话击穿了沈知意最后的防线。
她伏在皇帝膝上，痛哭失声。
为姐姐，为自己，也为这三年来错付的恨意。
萧景琰轻抚她的长发，像安慰一个孩子：“别怕...我们一起，为知婉讨回公道。”
雨停时，天已近黄昏。
沈知意的毒暂时被压制，萧景琰的箭伤也不再流血。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山洞，发现断崖下方是一条小溪，顺流而下应该能找到出路。
“皇上！
沈贵人！”
远处传来呼喊声。
一队侍卫正沿溪搜寻，为首的正是徐子谦。
“在这里！”
沈知意挥手呼喊。
徐子谦飞奔而来，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立刻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