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致的白瓷碗，笑盈盈地递给我。
她如今来靖王府也越发熟门熟路，有时甚至会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悄悄观察慕容寒待我的态度。
我接过莲子羹，触手温热。
苏沫的手巧，不仅医术针灸像模像样，一手厨艺更是得了母亲真传。
她总能变着花样给慕容寒做滋补的药膳，顺带也给我备上一份可口点心。
“王爷最近似乎很爱吃小姐上次带来的桃花酥呢。”
苏沫状似无意地提起，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
我嗔了她一眼，端着莲子羹走向慕容寒的书房。
他正临窗而坐，手里拿着一卷书，但眼神却有些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立刻回神，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警惕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你来了。”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嗯，苏沫做了莲子羹，你尝尝。”
我将碗放在他手边。
他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斯文优雅，即使病了许久，那份刻在骨子里的贵气也未曾消减半分。
“好吃。”
他抬眼看我，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像冰雪初融。
我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
这天晚上，我替他施完针，准备离开时，天色已晚，一轮明月高悬。
走到庭院，却见慕容寒披着一件外袍，也站在月光下。
“怎么出来了？
夜里风凉。”
我皱眉，走过去想拉他回去。
他却没动，只是看着我，月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以前，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飘渺的孤寂，“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也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提醒我还活着。”
我的心猛地一揪，前世那个在绝望中挣扎的身影再次浮现。
“但你来了之后，这里好像……不一样了。”
他侧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开始有药香，有你说话的声音，有苏沫送来的点心味……好像，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指尖，冰凉的触感传来。
“雪宁，”他低低地唤我的名字，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感激和依赖，“谢谢你。”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脆弱和那份小心翼翼的依赖，我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