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是泪。
良久，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风雨在我们之间肆虐。
风还在刮，雨还在下，未来的路就像这雨夜一般朦胧不清。
他站在那里，眼中带着期待，等待着我的回应，而我的答案，隐匿在这无边的雨幕之中 。
11 葬礼告别秦凯然的葬礼，在乌云低垂的日子里举行。
风，如呜咽的魂灵，在墓地间盘旋。
那具棺木，被苍白的菊花与百合簇拥，恰似他短暂又充满遗憾的一生。
我身着素黑衣裳，远远伫立。
人群似沉默的影子，在四周晃动。
宋纯一袭素白丧服，形容枯槁，眼神空洞，仿若灵魂已随秦凯然而去。
陈段搀扶着她，面色凝重。
葬礼仪式进行，牧师的声音低沉而肃穆，似从遥远的幽冥传来。
仪式毕，人群渐散。
宋纯却仍呆立在棺木前，如一尊凝固的雕像。
我迟疑许久，还是朝她走去。
她转头，见是我，嘴唇微动，未出声。
“婷婷……”良久，她哽咽，“你还好吗？”
我望着她，昔日的怨怼，早已在时光中消散，只剩无尽悲悯。
这时，秦凯然的母亲，脚步蹒跚，手中握着一封信。
“婷婷，这是凯然留给你的。”
她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悲戚。
我接过信，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展开信纸，字迹虽凌乱，却力透纸背。
婷婷：当你读此信，我或许已在另一个世界。
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但我仍想倾诉。
这些年，我活在执念里。
以为倾心宋纯，却不知，忽略了身边的你。
一次次让你失望，一次次伤你至深。
可你，从未弃我。
直到后来，在病痛折磨中，在无助挣扎里，我才惊觉——第一个想起的，是你。
最信任依赖的，是你。
原来，我爱之人，一直是你。
可命运弄人，一切太晚。
我患绝症，在生命尽头，悔恨如影随形。
恨自己愚蠢，恨自己未早看清内心。
婷婷，我的道歉太迟，伤害无法弥补。
但求你原谅，原谅我的盲目与自私。
你要好好活下去，寻个真正爱你、珍惜你的人。
莫像我，失去后才知悔恨。
凯然泪水夺眶而出，洇湿信纸。
我紧攥着信，似能触到秦凯然的悔恨与眷恋。
风，更冷了，卷起地上枯叶。
我望向秦凯然的棺木，心中悲痛翻涌。
曾经的爱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