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时在书房空调管道里安装了针孔镜头。
此刻镜头正对准胡桃木书桌，陆司宴的手指正划过平板电脑，屏幕上快速闪过的，是印着“林楚楚”名字的体检报告。
指腹擦过镜面上的水雾，沈知意望着自己腕间的珍珠链——链扣内侧刻着极小的“SY”，是她亲手用手术刀刻上去的。
而林楚楚那条，刻的是“LC”。
楼下传来瓷器摔碎的声响，混着陆司宴低低的笑声：“别闹，先喝了这碗燕窝。”
沈知意忽然想起上个月在书房，他也是用这样的语调说：“知意，等拿下永盛集团，我们就去离婚。”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相册里存着三天前在车库拍到的照片：陆司宴靠在黑色宾利上，指间夹着的香烟明灭不定，西装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方那道三厘米长的疤痕——那是去年她替他挡刀时留下的。
摄像头的红点突然转为急促的闪烁，沈知意看见镜中自己的瞳孔骤然收缩。
书房画面里，陆司宴正在输入保险箱密码，而他左手无名指上，本该戴着的婚戒不翼而飞。
“砰砰——”女仆的敲门声惊碎了镜面后的凝视。
沈知意扯下珍珠链塞进抽屉，打开门时已换上温顺的笑：“什么事？”
“老太太让您去一楼茶室。”
女仆垂着眼皮，视线落在她脚边的碎瓷片上。
“林小姐说，您的行李箱挡住了主道。”
走廊尽头的落地钟敲响九声，沈知意踩着碎瓷片走向楼梯，脚底的刺痛感提醒着她：这场持续三年的假面舞会，终于要落幕了。
而藏在化妆镜后的眼睛，即将看见比离婚更可怕的真相——当她转身时，恰好看见林楚楚站在陆司宴书房门口，指尖正划过门框上的密码锁。
那串数字，正是沈知意三年来每天凌晨三点，从陆司宴熟睡的指节间偷记下来的。
2 夜雨惊魂2022年秋分，夜雨刚停。
沈知意趴在陆家别墅的阳台上，指尖捏着半片沾着荧光粉的枯叶——三小时前她在围墙上布置的干扰装置，此刻正发出微弱的蓝光。
秋风吹透黑色夜行衣，她数着楼下巡逻保镖的脚步声，在第七次重叠时翻下身去。
落地瞬间靴底碾碎的枯叶发出轻响，沈知意后颈一凉，红外线瞄准器的红点正牢牢锁在她颈椎处。
阴影里传来轮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