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为了村里那点破事把自己搭进去,连好好的工作都不要。
瞧你现在这德行,跟我离婚真是我最聪明的决定。”
我抬头看她,她打扮得花枝招展,五十多岁看着像三十出头。
我冷冷问:“你是来笑话我的?”
她抱着胳膊,轻笑:“笑话你?
你有啥值得笑话的?
我就是告诉你,别看我十五年不管孩子,我现在有钱,他们还是跟我亲。
你呢,没钱没势,只能挨白眼。”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步伐稳健,脸色不悦地朝我这边走来。
他站到我面前,沉声说:“林秀梅,你别逼我开骂,今天是婉婷的升学宴,你再在这儿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的是我堂兄徐长山,他终于到了。
徐长山比我大五岁,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腰杆挺得笔直。
咱们徐氏村落世代靠矿吃饭,个个都有些硬骨头。
我在牢里蹲太久,背都驼了,哪有他这气势。
他一屁股坐我旁边,吓得林秀梅不敢吭声,扭头就走。
她以前就怕徐长山,这人嘴毒,谁都怵他。
林秀梅一走,徐长山哼了一声:“嫌贫爱富的货色,也配笑话我兄弟。
当初瞎了眼,娶了这么个玩意儿。”
我摆摆手:“算了,别骂了。”
他把手搭我肩膀上,眼眶一红:“老弟,你咋瘦成这样?
出狱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叹气:“刚出来,怕你见我这模样难受,想缓几天再找你。”
他握住我手,激动地说:“天明跟我说,浩然和婉婷这两个兔崽子不孝顺你。
等宴会完了,我非得教训他们不可。”
我摇摇头说:“别了吧,当初我为了救村里人,坐了牢,孩子们没爹,我也有责任。”
他皱眉:“那不行!
你为村里拼命,村里没亏待他们。
浩然在矿业公司上班,一个月三万,还分了房,这不都是看你当年的功劳?”
06我挠挠脸:“矿业公司跟咱们村有啥关系?”
“晋北矿业是咱们村里人开的,董事长是天字辈的祁天浩。”
他说道。
我一惊,想起祁天浩。
那小子小时候在村里偷吃供果,还是我替他挨了村老的板子。
“那个鼻涕精,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喊二哥的小子,现在这么有出息了?”
徐长山点头:“你在牢里太久,村里人出去闯荡,都混出名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