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运上救护车时,他看了一眼,然后不可置信的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我也终于看清那张熟悉的脸……]秦悦的声音越来越抖,我递上纸巾,淡声安慰:[慢慢说]她平复了下情绪:[我记得我踩了刹车的,可监控下车没有丝毫减速的痕迹,所有人都用责备的目光看我,谴责我到这时还在撒谎。
我不禁也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我没反应过来?
爸爸赔了很多东西,终于取得了谅解书。
那段时间过得太浑浑噩噩,记不清了过了多久,只知道每天睁眼闭眼都是阿姨的脸,她慈爱地笑着,脸上却全是血。
有天我忽然觉得,我应该去阿姨的坟前好好道个歉,做好心理准备,打算问一下贺喻,可打开手机,我却看到阿姨在出事那天晚上给我发的消息,她说,阿悦,晚上别开车!]秦悦的音调猛的提高:[她让我别开车!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不是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
我又回想那晚的细节,踩下刹车的画面不断重现!
我迫不及待去检查车子,却一切正常,我出事那天白天是在贺家商场里,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去找贺喻,想让他翻看监控。
可他不愿意见我,我又去警局,把消息给他们看,警方去查看时,却得知监控坏了。
那么大个商场,偏偏那天的监控坏了!
我绝望的回家,忽然想起,那天是贺喻让我去商场的,说给我订了一条项链,我去拿时,店员却说出了点意外,需要等半小时。
拿到项链后,贺喻又让我去郊外的游乐园,说有惊喜要给我,而事发地点是去游乐园的必经之路。
甚至,出事后,那辆车是贺喻的人开回我家的!
除了他!
还有谁有机会动我的车,又悄悄修好!]秦悦情绪激动,又期待地看向我。
可我只是平淡反问:[有证据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猜想。]她苦笑着摇头:[为了找到证据,我拿着赎罪的借口进了贺家,可不管是灌酒还是深夜谈心,贺喻都没露出任何破绽。
终于,有天我听到一段很奇怪的对话,他应该是在和谁打电话,语气烦躁恶劣。
他说‘你不是还活着吗,威胁我?
哼,别以为在清河镇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突破口!
就算不是,也是贺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