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
“你不是她。”
他低声说，语气却颤抖，“她已经不在了。”
魂体的笑容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发寒的空洞，“你不能这样……是你唤我回来的，是你用自己的魂和血交换的，你是我的渡灵人，你逃不掉的。”
谢行舟缓缓抽出腰间的灵引钉，那是族中先祖留下的镇魂之器，一旦钉入魂体，便可将其永镇于地，永不得现世。
可他手一抖，那钉子竟从指缝滑落，落入裂缝中，瞬间消失。
魂体骤然一跃，速度快得像一道残影，几乎瞬息之间便扑到他面前，双手扣住他的肩膀，指尖嵌入肉中，滴出殷红。
“你不能放弃我，我是你唯一的亲人……这个世上，再没有比我更懂你的人。”
“你不是她！”
谢行舟怒吼，猛地推开那具魂体，自己也随之踉跄后退几步。
魂体被这一下推出裂缝边缘，却并未跌入其中，而是如一张失重的纸般在半空中漂浮。
她的头缓缓低下，长发如黑雾般在身侧舞动。
下一刻，她猛地抬头，脸上已无情感，只剩诡异的扭曲，“那我就成为她，彻底，永远！”
说罢，她的身体开始迅速变化，肌肤变得真实，血色开始在面颊浮现，连曾经衣衫的缝线也渐渐逼近记忆的细节。
她不是要模仿清然，而是要成为清然——侵占那份记忆与身份。
谢行舟惊恐地后退，嘴唇颤抖，“你……你是执念凝形的祸灵！
你没有资格！”
“可你心中，从未放下。”
魂体缓缓向他走来，脚步落地无声，却似踩在他心尖，“你渴望她回来，你牺牲一切只为再见她一面，你不是比我更疯吗？”
谢行舟脸色惨白，一字一顿道：“我只想……送她……真正回家。”
话音未落，他猛然咬破舌尖，鲜血狂涌，掌心中猛地出现一道血符。
那是他拼命隐藏的最后禁咒——逆渡。
只听“轰”的一声，地面再度震颤，裂缝中升起一道血雾，将魂体包裹其中。
魂体发出凄厉尖啸，挣扎着欲要脱逃，却被血雾拉扯着下坠。
“哥——哥！
你连我最后一丝执念都不愿留下吗？
你真忍心？！”
谢行舟闭上眼，强忍泪意，“清然……对不起。”
魂体被完全拉入地底，井口归于沉寂，裂缝缓缓闭合，只余下空气中弥散的血腥与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