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竟是训过的狼狗!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都别动!”
我大喊道,“公安局的同志,证据确凿了!”
王建军瘫坐在流淌的假酒里,像条濒死的鱼。
服装店开进省城那天,正逢王建军因他的酒厂用工业酒精勾兑白酒致人死亡入狱。
庭审那天,我特意穿上自己设计的白色西装,胸前别着顾明城送的海燕胸针。
“被告人王建军构成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并致人死亡,判无期徒刑,并没收财产!”
法槌落下时,旁听席上的陈丽丽尖叫着要逃,却被我提前安排的女工们堵在门口。
陈丽丽进局里没多久,就被供销社的刘主任找了些由头给开脱领了出来。
06我攥着街道办开的介绍信,第三次走进供销社大门。
刘主任从报纸后抬起三角眼,肥手敲着玻璃柜台,“林同志,的确良要工业券,你有吗?”
“这是区里特批的个体户采购证。”
我把盖着红章的文件推过去。
他瞄了一眼嗤笑,“哦,给国家创造外汇的港商才能用。”
指尖故意划过文件上顾明城帮我添的“出口创汇”字样。
窗外传来卡车轰鸣,我瞥见仓库里堆着成匹的的缺粮。
刘主任顺着我视线啪地拉上窗帘,“那是给国营被服厂的。”
他端起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杯底粘着张外汇券。
半个月后,当我带着女工们连夜赶制的百件衬衫去百货大楼交货,质检员突然扯开衣领:“三级品!”
本该挺括的领子软趴趴垂着——刘主任给我的“特供布料”竟是回纺的次等货。
顾明城连夜拆了件衬衫,在煤油灯下捻开线头,“棉涤混纺不到15%,掺了化纤厂废料。”
他掏出一把灰白絮状物,“这种料子遇汗就褪色。”
次日我冲进供销社,刘主任正给陈丽丽批条子。
“哟,这不是林大老板吗?”
陈丽丽晃着新到货的进口乔其纱,“刘哥可照顾我们正经单位了。”
我当众抖开褪色的衬衫,“您批的这批布,够做多少条抹布?”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刘主任涨红了脸拍桌子,“你自己以次充好!”
正想反驳之时,顾明城冲进来拉住了我,“别冲动!”
他压低声音道:“凡事讲究证据,我们想想办法。”
07供销社仓库的铁门在夜风中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