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女工们尖叫逃开。
“开这么大厂子都不帮扶一下家里?
你弟还等着钱娶媳妇呢!”
我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搪瓷缸,缸身上“劳动光荣”的红字已经斑驳。
前世她用这个缸子给我灌堕胎药,说怀女儿不配吃正经饭。
“要钱可以。”
我打开保险柜,母亲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是弟弟参与赌博,把家里的地都抵押出去的证明。”
我把泛黄的纸页拍在桌上。
弟弟冲上来要撕证据,被顾明城拧住手腕按在墙上。
那个曾经能把我踹出三米远的壮汉,此刻像条蛆虫般扭动哭嚎。
当警车鸣笛声传来时,母亲突然跪地拽我裤脚:“秋啊,妈给你磕头......”我掰开她指甲缝里嵌着污垢的手指,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您猜王建军为什么突然同意加彩礼?
因为他把您宝贝儿子赌输的两千块公款,算在我头上了呀。”
复仇的火焰在三年后烧到王家。
04“明月成衣铺”开张当天,我用碎布头拼了面七彩招牌。
顾明城不知从哪弄来台蝴蝶牌缝纫机,机身上还贴着“安全生产标兵”的奖状。
后来才听说,他连续一个月帮纺织厂运货,才换来这台瑕疵品。
“试试这个。”
他递来一件天青色衬衫,腰线处缝着精巧的活褶。
这竟是我前世在挂历上见过的最新港式设计!
按照这样的衬衫设计,我还缝制了搭配衬衫的新款喇叭裤,该设计一出,引起了轰动。
女工们纷纷要求量产,于是我又大赚了一笔。
在此基础上,我又发明了“布料银行”:渔民可用渔网换布票,解决原材料短缺。
我在码头挂起手绘招牌——“一斤渔网换一尺布票”。
老渔民马叔蹲在摊位前抽烟:“丫头,我这儿有三十斤破网,能给我媳妇换件花袄不?”
“能换三十尺布,再加两斤海带还能送对枕套。”
我翻开自制的样品册,指着红牡丹图案的灯芯绒,“这种布厚实挡风,袖口加个毛边,保管婶子喜欢。”
顾明城默默把渔民们带来的渔网分类:尼龙网改造成发网,麻绳网拆成窗帘流苏,连浮标都洗净做成纽扣。
三天后,二十位渔家女工在仓库开工。
当第一件渔网改造的蕾丝婚纱亮相时,港商林老板直接下了五百件订单。
后来,我首创“七天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