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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做全家摇钱树齐跃进赵彩凤全文免费

一抹重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赵副主任不疑有他,麻利地开条子,让他签名领钱。齐跃进拿过钱来揣入兜里,从街道办出去,他直奔西南边的巷子里。这里的巷子四通八达,成为黑市窝点,许多卖东西的都喜欢背着篓子,跟巡查人员打游击。果然他刚走进去没几步,便有个拿着围巾裹住脸的大娘窜了出来,压低声音问道:“小伙子要鸡蛋、鸭蛋、鹅蛋、鹌鹑蛋要不?可新鲜了!玉米面要不?小米来点?香瓜,樱桃也有!”“大娘,都怎么卖的?”齐跃进挑眉淡淡地问。大娘一听有戏,“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齐跃进嘴角抽抽,如果没有他额头和脸颊的伤,他还能勉强认同她的话。毕竟他年轻的时候,皮子是真不错,嘴巴甜会哄人,坏心眼儿贼多,惯会扮猪吃虎。“大娘,你可真要给我报个实在价,不然我扯嗓子喊了,”他不想浪费...

主角:齐跃进赵彩凤   更新:2025-04-09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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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跃进赵彩凤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要做全家摇钱树齐跃进赵彩凤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抹重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赵副主任不疑有他,麻利地开条子,让他签名领钱。齐跃进拿过钱来揣入兜里,从街道办出去,他直奔西南边的巷子里。这里的巷子四通八达,成为黑市窝点,许多卖东西的都喜欢背着篓子,跟巡查人员打游击。果然他刚走进去没几步,便有个拿着围巾裹住脸的大娘窜了出来,压低声音问道:“小伙子要鸡蛋、鸭蛋、鹅蛋、鹌鹑蛋要不?可新鲜了!玉米面要不?小米来点?香瓜,樱桃也有!”“大娘,都怎么卖的?”齐跃进挑眉淡淡地问。大娘一听有戏,“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齐跃进嘴角抽抽,如果没有他额头和脸颊的伤,他还能勉强认同她的话。毕竟他年轻的时候,皮子是真不错,嘴巴甜会哄人,坏心眼儿贼多,惯会扮猪吃虎。“大娘,你可真要给我报个实在价,不然我扯嗓子喊了,”他不想浪费...

《重生:我要做全家摇钱树齐跃进赵彩凤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那赵副主任不疑有他,麻利地开条子,让他签名领钱。

齐跃进拿过钱来揣入兜里,从街道办出去,他直奔西南边的巷子里。这里的巷子四通八达,成为黑市窝点,许多卖东西的都喜欢背着篓子,跟巡查人员打游击。

果然他刚走进去没几步,便有个拿着围巾裹住脸的大娘窜了出来,压低声音问道:“小伙子要鸡蛋、鸭蛋、鹅蛋、鹌鹑蛋要不?可新鲜了!玉米面要不?小米来点?香瓜,樱桃也有!”

“大娘,都怎么卖的?”齐跃进挑眉淡淡地问。

大娘一听有戏,“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

齐跃进嘴角抽抽,如果没有他额头和脸颊的伤,他还能勉强认同她的话。毕竟他年轻的时候,皮子是真不错,嘴巴甜会哄人,坏心眼儿贼多,惯会扮猪吃虎。

“大娘,你可真要给我报个实在价,不然我扯嗓子喊了,”他不想浪费时间,懒懒地道。

大娘无奈瞪着他道:“行行行,鸡蛋五分钱一个,鸭蛋六分,鹅蛋七分……”

齐跃进扒拉着她那沉甸甸一篓子的东西,见品质确实不错,价格也合适,又是他所需的,便点点头:“大娘,您这一筐子我都要,便宜点呗?”

“十五块二毛五分钱,我算你十五块,再搭给你一个筐子。”

齐跃进嗯了声,手放入兜里。所有的钱票被他转移到了空间,如今他心念一动,手里便捏着一沓钱。

他将钱拿出来,数了下,抽出两块钱,其余的都塞入大娘手中,“大娘,这里一共是十六块钱,你将头上的围巾一起让给我?”

大娘恍然,难怪这小子将她的东西包圆了,原来是他想要当二道贩子!

她接过钱数了两三遍,这才笑呵呵地将围巾递过去,还特意传授给他点售卖小妙招。

齐跃进也没否认,将自己的脸包裹住后,目送过分热情的大娘离开,见左右没人,便将筐子收入空间里。

巷子里的小贩卖的东西多而杂,粮食、果蔬、点心、糖果、熟食、生活用品、各种票据等等,但凡能卖的,在这里都能买到。

齐跃进零散地扫荡了一圈,直到将手里四百块钱都挥霍得差不多、空间石壁上的各个洞穴,都进行归类摆放满,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他辨认了下方位,往回走时,路过了城西最大的废品回收站,脚步一顿,便拐了进去。

齐跃进嬉笑着递上一包大前门,“大爷,我后天要下乡当知青,走之前挑点课本和报纸。

到了乡下咱也不能忘记进步,用知识带动农民同志们,奔赴好的未来,这才是正确响应国家号召的精神。”

看门的大爷接过烟,瞥了他一眼,继续闭着眼晃脑袋听录音机里断断续续传来的抗战故事。这是默认的意思了。

齐跃进笑笑,从小门里挤了进去。

这里原本是养猪场,经过一场猪瘟被废弃后,改成了废品站。窝棚里和庭院中,堆满了破旧的书本、家具和锅碗瓢盆。

他抬头看了下日头,叼着个白菜肉包,在墙根寻了个棍子,开始地毯式搜索。

都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可自古以来喜爱古董的人很多。这里不知道被人偷偷扒拉过多少遍,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选中了两个包浆厚重、造型雅致的枣木博古架,收入空间用来当书架和置物架。五口箱子横向开口垒在一起,盛放被褥;一个瘸腿掉了扇门的三组衣柜,被他垫了一块砖头挨着墙摆放,收纳衣服和贵重物品;一个做工繁复、被斧子砍得斑驳沉重的黄花梨木工架床。

齐跃进估摸着,这工架床应该刚被送来不久,目标大又沉,还没人过来拆解呢。他喜滋滋地收入空间,暂时也当储物架子用。

瓷器和字画要么没有收藏价值,要么被损坏。剩下的全是各种书籍了,甚至他还寻到了成摞的孤本!

等日头西斜,他才满身是汗、灰头土脸地拎着两摞高中课本、习题册和报纸出来。

看门的大爷眉头一皱,“去那边过秤,一斤一毛钱。”

齐跃进咧着嘴笑,连连点头,麻溜地将手上的课本和报纸称重,“一共是十八斤,这是两块,多余的给大爷打酒喝。”

那大爷这才露出些笑意,“小伙子知识改变命运,你不亏。”

出了废品回收站,齐跃进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将两摞书本、习题和报纸收入空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年是七五年,再有两年就恢复高考了。高考恢复后的第一届大学生,那绝对是未来祖国建设的栋梁。

他蹚过血河、踩过刀尖、享受过泼天的荣华富贵,也品尝过众叛亲离、生死一线,重来一世,他想圆自己的大学梦,好好守着家人!

等齐跃进洗把脸回到家,不意外地看到父母和八个姐姐都在,桌椅上堆满了东西。

望着鲜活健康的姐姐们,齐跃进眼眶泛红,咧嘴笑声音有些哽咽:“干嘛呢这是?姐姐,你们不上班?我不是后天才走?你们请假是不是太早了?”

大姐齐盼娣笑着将身边的小伙子推上前,“小九,你从小身体就不好,没做过重活,下乡哪能劳累啊?

这不,我家志国跟你同岁,也高中毕业要下乡。正好跟你一起作伴,有什么活就让他来!”

那小伙子一米七五,有着齐家人特有的白皙、五官精致,就是太瘦了,跟麻杆似的,夏天的泛白带着几个破洞的衬衣,都显得空荡荡的。

季志国?是……比他大三个月的大外甥?

是啊,相隔近五十年,齐跃进的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大姐被老太太PUA得严重,那是扶弟魔中的战斗机,有啥好的全往娘家扒拉。她生的孩子,子承母业,几乎将他这个老舅当两个爸爸孝敬了。

上辈子季志国确实也下乡了,只是晚了一年,跟齐跃进一个公社,两个村挨着。两个村发生矛盾的时候,他为了护着自己这个老舅,腿被镰刀割伤、伤到了腿筋,成了跛子。

再然后……季志国被设计,成了上门女婿,一辈子没走出山沟,五十多岁就劳累成疾、不治而亡了!

齐跃进冷笑下,直接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接过八姐望男递过来、温度正好的红糖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碗撂到桌子上,发出砰的声音。

全屋子的人都跟着哆嗦下。

不是他不想跟家里人好好相处,实在是他们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他就只能以毒攻毒!

“大姐,说吧,我大外甥为啥下乡!他不是季家的大孙子?”


齐跃进站起来拿出水壶,拧开盖的时候,往里面加了四分之一汤匙的灵泉水晃匀。

“这位同志,先给梁书记清理下伤口再包扎吧,”他示意对方将布条给摘下来。

白思涵上前拿着剪刀,帮着把梁书记胳膊上的衣服给小心翼翼地剪开。

齐跃进看看那几乎露骨以及扭曲的筋肉,眉眼冷淡,手上动作不停,将一壶水给慢慢冲下去。

没了刚才的害怕,梁书记这会儿才发现胳膊疼得厉害,手使不上劲,只是这水清凉,往伤口上走了一圈,好像那股火辣辣尖锐的疼痛轻缓许多。

“小同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机智勇敢,我们俩怕是要成为狼群的腹中餐了,”梁书记疼得嘶哈着,感激之情发自肺腑。

能不感激吗?这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居然表情复杂,“梁书记,这里狼群这么猖狂残忍吗?那你们咋敢俩人上路的?”

他们可是第一天下乡啊,当地人都有可能成为狼的口粮,那他们这些鲜嫩的城里娃,岂不是更艰难?

那位青年微叹口气:“平时大家伙都是一起搭伴走的,狼看到这么多人,一般不会主动攻击的。

我们公社有拖拉机,梁书记到各个生产大队考察是坐那个的。拖拉机的动静大,野兽听到声音早就跑远了。

这不是新一批知青来了,梁书记就将拖拉机派出去接人。

可眼下正是农忙的时候,梁书记坐不住,就觉得这青天白日,又是大家走惯的路,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可谁知……”

梁书记老脸一红,“这件事是我托大了,太过急功近利,险些就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以后我会在生活和工作中,更加注意的。”

他这次回去一定要深刻反省下,顺便也得琢磨,能不能从根源上杜绝这件事,毕竟十里八乡谁家有点特殊情况,一两个人赶路也遇上今天的事情呢?

“梁书记,你这伤口不浅,还是抓紧去医院看看,别落下后遗症,”齐跃进提醒道。“最好打一针狂犬疫苗,以防万一。”

梁书记蹙眉,“狂犬疫苗?”

白思涵也点头,笑着建议道:“梁书记,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天色还早,如果县医院没有,你们坐车去丹城。

图个心安,将隐患掐在萌芽中!”

见齐跃进诧异地看自己,白思涵脸微红解释说:“我……我有个阿姨是护士,家里书籍多,我没事就看看,懂些医学基本的知识。”

梁书记连连应下,这几个孩子是从大城市来了,懂得多,听有文化的聪明人的,总没有错。

为了安全起见,齐跃进他们又原路返回,将梁书记他们送到省道上。

正巧有买种子的两辆马车路过,五六个汉子手里拿着铁家伙,捎带了三人一程。

看着一路上都是荒草,要么就是成片的田野、零星的房屋,居然和白思涵变得比平时还要沉默和安静。

齐跃进并不意外,从城里到乡下的落差,他上辈子经历过,而这一次他做足了心理准备。

马车一路小跑,还有人拿着锣DuangDuang地敲击着。

等他们到了丰安村的时候,大家伙正好下工,看着风尘仆仆的三人,一个个都好奇又有些嫌弃地探头看,三三两两凑一起嘀咕。

站在地头的村长兼生产大队长的陆正浩,听到动静扭头过来,看到村口来了三个青年,稍微思量便明白过来,皱皱眉拿着烟杆在树上磕了磕,大步走过来。


2021年冬季比往年更难过,新冠疫情又一波来袭,医院人满为患。

京都第一中医院,VIP重病监护房内,齐跃进不过才六十多岁,两鬓已经全白,病毒的折磨让他呼吸粗重,浑身酸疼,原本红润富态的身体,不过几日便变得干瘦。

他眼皮沉重,浑浑噩噩中,被人狠狠掐住松垮的大腿,使劲拧了一百八十度。

尖锐的疼痛,让他脑袋清醒许多,忍不住闷哼声。

“哈哈,这老头终于半死不活,忒解恨了……

刚才医生问我要不要给这老头用什么新研发的特效药,说经过临床实验有七八成治愈的把握,副作用未知。

我给拒了,选择了保守治疗!

笑话,我们娘四个为了熬死他,做了多少努力?

这老头忒惜命,家里雇了五六个老中医调理身体,疫情两年了,硬是连个咳嗽都没有……为了让他感染病毒,我家老大不惜自个儿先感染上,整天在他面前晃悠……”

齐跃进的心骤然狠狠跳动下,这可是当年他妈逼迫七姐和八姐同时出嫁,换取高额彩礼,给他娶得厂长千金赵彩凤!

她竟然不顾他们四十来年的夫妻情分,敢跟老大谋害他。

难怪一向跟他父子情薄的老大,竟然改性孝顺起来,给他端茶倒水,连水温都要亲尝。

齐跃进气得胸腔都快炸裂开了。

“你们娘几个也太胆大了,万一咱们的老大伤了身体怎么办?”另一个苍老的男声也很熟悉,是齐跃进当做亲兄弟的副总程向前。

什么叫做咱们的老大!齐跃进感觉肯定是自己高烧,都出现了幻听。

提起这个,赵彩凤便又咯咯笑起来,十分解气地又掐了在病床上挺尸的齐跃进好几下,“咱们老大孝顺,想让你这个亲爸,快点当上董事长。

自然要替你将碍眼的老东西给清除掉……”

这对狗男女,好似已经预见了曙光,笃定齐跃进会被病痛给折磨死。

他们竟是兴奋地,在他病床前思苦忆甜,从怎么找他当接盘侠;如何奴役他八个扶弟魔姐姐,在艰苦日子里仍旧吃香喝辣;到他们怎么瞒着他,在他头顶种草园,以及挑拨离间,让他一步步众叛亲离,重病在床,却没有一个至亲的人伺候。

好似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觉那股翻身后的爽劲。

他们口中每一桩每一件事都恨得齐跃进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如今他除了流泪,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齐老夫人,该给齐老先生打针了,”一个小护士敲敲门,笑着说道。

赵彩凤止住话题,脸色一变,含着泪喜色道:“小王护士,不用了,我家老齐啊已经退烧了,刚睡了过去。

睡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跟你们说,把退烧药让给更需要它的同志!他这个人呐,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了做慈善……”

小护士迟疑下,笑着连连点头:“齐老先生高义,现在疫情严重,一剂退烧药,很有可能挽救一条性命。我们院长跟齐老先生是至交,退烧药刚来,就给齐老先生留着了。那,齐老夫人您多观察着点,要是齐老先生再烧起来,您一定按铃喊我。”

赵彩凤道了谢,等门关上后嗤笑声,转头拿着电子体温计,往齐跃进额头上一测。

体温计发出刺耳的报警声,三十九度八的温度,看的屋内坐着、穿着厚重防护服的俩人都喜得不行。

“明早他就凉了吧?我今晚肯定会兴奋地失眠!”

“失眠正好,明天哭丧的时候,让人瞧瞧咱们多憔悴……”

“老程,你说数百亿怎么花啊?这老东西忒抠门了,每个月就给我一百万零花钱,让我现在守着金山银山都不会花钱了……”

“这还不简单,我回头买一座岛,咱们办一场世纪婚礼……”

听着俩人做梦,齐跃进突然感觉一股邪劲,撑得他睁开眼,死死盯着抱一起的男女,嗬嗬笑道:“要我说,咳咳,你们一个包男模,一个包女模,随便要多少。干嘛互相吸老人味?是不嫌对方牙黄,牙垢多,还是头发稀疏?”

冷不丁的声音,吓得俩人都快跳起来了。

对上齐跃进浑浊阴沉的目光,赵彩凤脑海里还闪现着他刚才的话,心里直犯恶心。

程向前冷笑:“齐跃进,你再酸,也没命活到明天了。我和小凤是初恋,几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别人能插足的?”

齐跃进继续嗬嗬笑着,跟拉风箱的声音般,折磨着俩人的神经:“不就是为了钱?我这个人吧,没了亲人牵绊,有严重被害妄想症。

所以,你们最好祈祷我活着,不然,我闭上眼,名下所有产业全部充公!”

“你,你胡说什么?”赵彩凤和程向前对视一眼,不敢置信地问。

“你们知道的,我最爱国了,在疫情全面爆发的时候,就立下遗嘱,资产当然上交国……家……”齐跃进看着俩人扭曲的脸,呼吸急促,紧紧握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内心没有一点快意,反而觉得凄凉和绝望。

如果人生能够重新读档,他绝对不成为家人幸福的刽子手……

“福娣,你个傻妮子,快点下来!你这是要了妈的命啊……”一道凄厉的喊声,将床上的青年给惊的立马弹坐起来。

他茫然地看着周遭陌生又熟悉的一切,好似一次又一次挣脱不开的梦魇般。

他顾不上打量,连鞋子都没穿,咬着牙风一般地跑了出去,果然相隔一条街,七姐面色惨白、神情呆滞地站在高高的堤坝上。

夏日雨水多,河道里水流湍急,她这么跳下去,谁都不敢冒险救人。

“妈,跃进下乡是板上钉钉的事,我的工作给了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除非有人替他下乡,您是想让我下乡吗?

我都二十二岁的老姑娘了,您要让我一辈子都在乡下?

您今天也不用上吊逼我了,我这就跳下去,让跃进顶我的班,还了您的养育之恩……”

齐跃进直接蛮横地冲进人群。他不敢靠近刺激七姐,噗通跪下,使劲磕头!


等关上门,齐跃进一转身就对上老太太慈爱的目光,怪瘆人的。

“妈,咋啦?”他疑惑地问。

“没咋,妈心里高兴!”齐老太笑着说。她是过来人,家里的六个女婿也是她矮子里拔高个挑出来的,而且闺女和女婿们的关系尚可。

小年轻那点事,她门清。她这个老儿子啊,对赵彩凤的态度和喜爱确实变了。

她琢磨着,儿子下乡多多少少会吃点苦,被打磨的更精神。这一两年,她就在家里好好寻摸未来的儿媳妇。

齐老太继续回屋踩缝纫机。

而齐跃进借了一辆三轮车,乔装打扮一番,将周围的供销社和国营饭店给逛了一遍,除了全国通用的粮票,留了一些常用的工业票应急,其他的票都被他用了。

当然,这个年代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问题。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齐跃进先逛供销社。除了用票买的东西,他舍得下本钱,用大前门开路,以要娶媳妇办酒席入住新房为由,跟售货员买了不少被算在折损率、实则是内部职工福利的东西。

七个供销社溜达下来,他囤了鸡鸭鹅蛋各一筐,腊肉五十斤,鲜猪肉五十斤,大骨头一百斤,排骨五十斤,各种干货三筐,调味品凑齐。

五十斤面粉、五十斤玉米面、五十斤大米、十斤糯米粉,什么黄豆、红豆、黑豆和芝麻等五谷杂粮装满了一箩筐,二百个咸鸭蛋,麦乳精五罐、奶粉十袋、橘子和梨的罐头各十个、各种糕点各十包、三毛五一包的大前门十条、两毛四一包的津市特产的大港香烟二十条,自然也没少了酒水和茶叶,还有九卷瑕疵布,以及一麻袋的布头。

齐跃进也用同样的方式,在国营饭店和几个大单位的食堂内,得了饭店职工内部的购买份额,不需要粮票,先后买了三百个馒头、二百个大肉包、五十斤水饺、没下锅的手擀面一百斤,五十张大油饼、一百根油条、五十个炸糖糕、五十个麻团和二百个茶叶蛋。

红烧肉、蘑菇炖小鸡、茄子炒肉、排骨炖土豆和西红柿炒蛋,都是比较经典的饭菜,哪个饭店和食堂都有,他各囤了三大陶罐。

等天都黑透了,他看着空间里摆满的吃食,满足地啃了俩猪肉包子,去澡堂痛痛快快搓了个澡,这才回家。

没用他管,家里已经给他收拾出来两个大包和一个网兜。

“宝弟啊,这个编织袋里装着晒好的被褥和枕头,凉席也都擦好晾干了。这是你五姐夫新发的行军包,没舍得用,特意给你邮寄回来的。下面放的衣服,上面放吃的。”老太太红着眼眶仔细地叮嘱着,“其他的东西我们回头给你邮寄。你下乡的地方比较远,来回一趟不容易,但是距离你五姐夫部队近,过年的时候你去那……”

网兜里则是搪瓷盆、一个暖壶、饭盒、搪瓷缸、水壶和路上吃的。

齐跃进的六个姐姐都出嫁了,基本嫁给了本地人。不过他的五姐夫是军人,部队在北春市,今年刚提为副营长,等他出任务后有了假期,才回家接娘俩随军。长期分居七八年的夫妻俩终于要团聚了。

齐跃进摸着行军包的手顿了下,微垂的眸子里闪过抹痛楚。

部队是福利好、津贴高,还时不时出任务有奖金,可这奖金都是士兵们拿命赚的!

他记得秋天的时候,赵彩凤为了给程向前买工作,谎称自己的母亲病重急需七百手术费。

齐跃进便将压力甩给了齐家老两口,最后是他的姐姐们平分的。

五姐夫为了凑钱,不顾身体疲惫连接了两三个任务,在埋伏敌人冲锋时,一个疏忽被子弹打中了脊椎成为高度截瘫!

他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能提升正营的,而且还搭上了一个首长,以后在部队中前途无量。

那样努力、聪明、上进、忠诚又有责任心的大好青年,就这么被毁了。

“宝弟,你怎么了?累着了?”见他不吭声,齐老太问道。

“没事,”齐跃进笑着说:“今年我肯定要去找我姐过年,听说家属院里事情可多了。我得给我姐撑腰去!”

他上辈子欠了太多的情债,希望这次能有补救的机会。

“你不给她添乱就是好的,”齐老太笑着拍了下他。

这时候福娣走出来,扯着身上的衬衣。她穿出来的效果,并不像是图片中般时尚休闲,而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大约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齐老太也很纳闷,“宝弟啊,我就是按照你画的样子剪裁缝制的,咋一点都不板正呢?”

齐跃进得意地笑道:“妈,如果这衣服一看就能做出来,我费那劲干啥?

来,我给你说说这几件衣服,需要注意的点。”

他前一世可是华国首富,公司旗下涵盖了很多行业,服装业、地产业、旅游业、酒店餐饮、医药、电子、珠宝和运输等等。

身为掌舵者,每一个行业他都得懂得,甚至子公司的发展与规划,都有他的参与。

服装厂的技术汇报会议,他可没少参加。他曾经还心血来潮,给赵彩凤做过衣服呢!

齐跃进将一些只有手把手教授才会的技巧,挨个跟齐老太说着,“妈,您看,这几个地方稍微一改,衣服立马平整又有型吧?

这些小技巧,别人可能摸索久了也会,但是咱们速度快啊。技巧、手艺和速度,总有一样比别人强,自然多得是人来找妈做衣服。”

齐老太按照他说的,将衣服拆了一部分,重新缝制。

齐福娣再穿上后,站在衣柜门的镜子前,臭美地左右瞧着,“妈,这衣服真好看!我肩膀窄还倾斜,得穿垫肩的衣服才好看。

夏天天气热,我都出痱子了!没想到肩膀拿褶后上提,竟然将我这个缺陷给遮盖住了……还有这领口,显得脖子好修长……前面有曲线又不过分、腰部也利落……”

齐望男也连连点头,“我在纺织厂上班一年多了,同事都是年轻的小姑娘,哪个没有白衬衫啊?千篇一律,没啥看头。

没想到衬衫还能跟时尚挂钩,妈,我也想要一件。我自己做!”


他将自己下乡的时候遇到和听到的事给念叨一遍。

居然几人听得严肃,心里惊诧,连连点头表示记住了。

从阳南县到丹城的客车一天有四趟,齐跃进买票上车的时候,车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车顶上塞满了大件的行李,车身上还挂着两辆自行车。

车厢里各种家禽的腥臭味、汗臭、脚臭、狐臭、韭菜味、葱蒜味,都混合在一起,刺激的人脑袋疼!

齐跃进巡视一圈,快步选择了个车门的位置,抓住椅背站稳。

阳南县不算小,前往丹城的人自然也不少,没五分钟,车厢里再也挤不进人了,在乘客骂骂咧咧催促中,客车才慢吞吞地启动驶离车站。

闭目养神中,齐跃进翻看着自己从津市废品中转站淘来的各种机械类的书籍。

上一世他是从包工头做起来的,后来见大车生意香,便合伙买车雇司机。新车贵,二手的车便宜实惠,但二手车的毛病也不少,他跟兄弟们为了省钱,倒是对车进行了深入研究,算是半个行家了。更何况男人在机械方面,有点天赋,而他头脑聪明,又会融会贯通,到后来他们倒卖二手车,狠狠赚了一大笔,成为了他创业的启动资金。

据他的了解,这个年代国内的汽车制造业并不发达,制作工艺、技术和功能等方面欠缺,大部分的车辆都是进口的。而七十年代华国跟老毛子关系紧张,从六十年代驻华的技术专家全部撤走后,很多车辆出现了毛病,却没有技术支持,以至于昂贵的车辆成了摆设、废品!

丹城比不得省会,却也有着大型煤矿、造纸厂、机械制造厂和整个省里最大的火车站,经济水平在省里也是排前十的,应该有不少这类问题车辆。

齐跃进公司旗下也有机械制造公司,生产的是各种大型器械,而且还掌握了发动机和电控方面的多项专利,在全世界都有小有名气,更是破除了国外对华国的技术制裁。

机械原理他都知道,可能动手能力差一点,这个问题不大。

可以说齐跃进对居然他们说有妙计的时候,真的就只有一个念头,去村长那开介绍信的时候,也只有个笼统的方向。

如今在车上晃荡的两个小时,他才将所有的事情理顺。

下了车,他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感觉自个儿全身都馊了。

齐跃进寻人问了路,搭乘公交车到了丹城第三机械厂门口。他寻到招待所开了房间,拿好洗澡票回屋。

终于一个人了,他浑身放松下来,拿出饭盒从空间盛了半份红烧肉,半份西红柿炒蛋,又加了一斤水饺!

吃饱喝足,齐跃进有些昏昏欲睡了。他盘腿坐在椅子上,开始运起养生诀,喝过灵泉水狠狠排毒了一番后,他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足足练习了两个多小时,十个大周天,他身体仍旧有一层很淡的灰,味道也不好闻。

齐跃进拿着换洗的衣服和洗澡票,拐入了旁边的澡堂。这里面烟雾缭绕的,谁也看不清谁,他借着储物柜,给自己从空间整齐了一套洗漱品。

时间紧迫,他洗完澡,搓了衣服,便回到房间。晾晒上衣服,他这才出门往机械厂而去。

“大爷,我是五阳公社下乡的知青,被委派来咱机械厂租借农用机,”齐跃进笑着递上了一包大前门和介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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