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瞥了一眼小黄鸡蛋糕,“你哪个情人开的烘焙店?”
宁儒尘轻啧,“说什么呢,我特意找了好评最多的店,跑了好远,专门给宝贝买的。”
“今天不是他生日。”
“他生日我能不记得?中午无意惹他不高兴了,想买个小蛋糕和他道歉。”
周初嗤笑,视线重新放回电视屏幕,淡声说,“道歉就没必要了,以后不要再带着你那些情人出现在他和秦之越面前。”
宁儒尘的笑容不再真实,“夫人又知道了啊,如果夫人不是为了保存证据日后好让我净身出户,我真的会以为夫人是在意我的。”
周初浅笑,“知道就好,不然我才懒得关注你那些恶心事。”
“呵呵呵,恶心?我越恶心,不是越合你的意吗?”宁儒尘盯着她,深情的桃花眼布上怨恨,“我变成这样,我们家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我们一家三口本可以幸福美满,和乐融融,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不相信我能改?我都已经决定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了,你偏偏设计让我孕期出轨,以此要挟老爷子把属于我的股份交给你代理,你现在嫌我恶心?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她悠悠道,“我孕前你也没少出轨啊,就算狗改得了吃屎,我也不想天天抱着吃过屎的狗睡觉,我的宝贝也不需要吃过屎的爹来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不是封建社会,你不是可以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我没必要容忍出轨男。”
“砰!”
宁儒尘把小黄鸡蛋糕狠狠砸到电视上,愤怒烧红了眼眶,“是啊,我罪无可恕,我恶心透顶,但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我会永远缠着你!永远!”
屏幕糊满奶油,周初的情绪没有一点波澜。
宁儒尘火气更大,站起来狠踹茶几一脚,狰狞嘶吼,“你要钱,要利,都可以,也没人争得过你,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把我逼成这副鬼样子?我是你的丈夫,你儿子的父亲!”
厨房的佣人默不作声,对这隔三岔五就来上一遭的场景见怪不怪了。
宁儒尘自顾自地发疯,把客厅的摆件砸得乱七八糟,又坐回周初身边,抱着周初凄艾道歉,“对不起,夫人,我错了,我很早就请你最喜欢的珠宝设计师给你定制了生日礼物,只是设计师那边出了点小状况,工期延误了,还要过几天才能到,对不起,惹你生气了,你打我骂我吧。”
周初面不改色拿起手机打电话,“帮我约一个精神科医生。”
宁儒尘靠到她肩头,“夫人你还是关心我的。”
“精神病的继承行为将由法定代理人代为实施。”
宁儒尘恨言,“周初,你没有心。”
周初哂谑,“那种东西除了喂狗,还有什么用?”
“……”宁儒尘颓然闭上眼。
——
周日下午宁溪回和秦之越回到星河市,宁溪回的车停在地下车库,秦之越拿过车钥匙,“我爸让我回去吃个饭,先送你回家,明天早上来接你一起去学校。”
宁溪回点头。
秦之越捏捏他的手,“下次提前让他们准备好,再带你回去。”
他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秦之越把宁溪回送到公寓楼下,要了一个缠绵的告别吻,回了秦家。
沈辞楹去喝下午茶还没回来,只有棱角冷硬的男人坐在客厅看财经报道。
“爸。”秦之越进门先叫人,大咧咧往沙发一坐,“叫我回来干嘛?”
秦东澜瞥他,“你妈说你不想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