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宴面目狰狞额角青筋怒起撕碎诊断单:“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发现你有妄想,还有幻觉。”
“一定是误诊了,来,我们回家,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诊断。”
蒋宴努力让自己面容变得平和,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要往外走。
我看着蒋宴宽厚的背影,恍然想起他向我求婚宣誓他会一辈子守护我的画面。
研究生毕业,我靠着过硬的专业能力进入顶尖的红圈所。
从什么都不懂的律师助理到独挡一面的主办律师,再到现在的高级合伙人。
我伏在桌前熬了多少日日夜夜,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既然重活一世,我定不会再任他们推着走。
可现在我该怎么做才能揭穿他们的真面目呢?
蒋宴生怕我要跑,用了十成的力拉住我的手,我脸色痛的发白,他全然不顾。
柳曼跟在我身后,两人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将我强制带离病房。
我皱起眉毛,神情痛苦,说话中带着小女生的软弱和可怜:“老公你捏痛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说我有妄想症状还有幻觉,必须得住院治疗。”
“看来我是没法帮你升到权益合伙人了,那个案子还是交给小曼吧,她是我亲手带出来的,能力不会差的。”
蒋宴严肃盯着我看了几秒后,眼神越过我,在我身后停留了几秒后,直接拨通电话,喊来了市里最权威的精神科大夫。
“江叔叔,你帮玉妍看一下,她究竟是不是妄想症。”
江医生一头白发带着老花镜仔细看我的检查单,他深深叹了口气后,将我带进一个访谈间。
半个小时后,江医生将我确实是强焦虑,伴有严重妄想和幻觉的诊断结果告知蒋宴。
我捏着衣脚瑟缩的站在角落,趁没人注意在衣服上擦掉手心的汗。
江医生经验丰富,谈话期间我一度觉得被看穿。
我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无意识的摩挲衣角,他宣布诊断结果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关键时刻,江医生侧过脸对我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
“从邱小姐的情况来看,目前还是住院比较稳妥。”
柳曼急了,声音变得格外尖锐:“你做了这么久的医生,难道就没有些特殊手段,能让她立刻就好吗?”
蒋宴非常赞同柳曼的话,跟着逼问江医生:“小小一个焦虑,就算有妄想和幻觉,哪里严重到需要住院,我看她不是好好的,没发疯吗!”
精神科医生做到这个年纪,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家长都见过。
江医生经验丰富,与这种无知的人拉扯只是多费口舌罢了。
“我的情况医生也说了,不适合高强度的脑负荷工作,我已经向事务所里申请病休,直至病好前。”
我无视面前神色各异的几人,直接将事务所盖章的病休条塞给蒋宴,转身就走了。
我一个高级合伙人要休病假,根本不需要老板签字,简单的很。
我联系上朋友和他找的人,整理收集到的所有线索,终于看清了前世案件背后隐藏的所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