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住下,给我送药的护士满脸兴奋地凑过来,问我昨晚的八卦。
本想着经历过昨晚,他们会安分一段时间。
和上一世一样,老板带着一堆记者打着看望我的名义闯进我的病房:“邱律师,请问你为什么要装病住进精神病院?”
“邱律师,听说你之前的案件都有收买病人做伪证的成分?”
“邱律师,你一向主张要律师除了委托人的利益,还要关注社会公义,帮受害者找回正义,如今却装病躲起来,你不会觉得愧疚吗?”
护士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当着众人的面把护士给我的药吃下去。
我拿出昨晚江医生开具的诊断室:“有江医生开的诊断单在,你们不会还不认,说我是装病吧。”
我将诊断单怼到镜头前,确定每个字都能被拍的清清楚楚。
江医生可谓是全国精神科专业的大拿,多次代表国内去国外参加国际医学交流会。
常年登上新闻头条的人,记者们不可能不熟悉。
记者们面面相觑,事先没通好气,面对我的回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板矮胖的身躯从人群最后挤到前面,看着病床上的我先是不可置信再是满脸心痛。
老板擦掉额角的汗,矮胖的身躯颤抖像是被很沉重的现实打击到,眼眶红红,声音哽咽:“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突然得了精神病呢。”
老板哆哆嗦嗦打开文件包,将我上学时得过的所有奖项、证书以及发表过的核心刊物摆了一床。
还有不少我大案胜诉的报道新闻他布满老茧的手摩挲过证书,充满怀念的语气一下直接将我带入大学校园。
我家庭条件一般,是从小镇走出来的学生,报这个专业完全是因为赚钱。
我跟同班的其他学生不同,他们多数都有家长给铺路,甚至在入学前有些家长就已经找了专业内优秀的从业人员来规划孩子的大学四年生活。
老板是学校返聘回来的骨干人才,听说他刚毕业就打破了最年轻当大法官的年纪。
是他教会我,什么是正义,为什么要追求正义。
在最迷茫最自卑的大学时期,是他给与了我力量,发现了我的能力,做我职业路上的灯塔。
可以说我拼搏奋斗的一半动力都是来源于老板。
即便是经历了前世的惨死,我也从未怀疑过老板。
若不是残酷的证据摆在我眼前,我永远想不到老板他会做出这种事。
老板一张一张展示过后,从包的最底下翻出一沓我的精神科咨询记录。
因为职业原因,考律师证时我们就要做心理检查。
后来事务所也关心大家心理健康,怕我们被案件影响,尤其是我们刑事律师,每季度都会特地安排所有人去做心理咨询。
确保我们每个人都是健康正常的后,才允许我们对接案件。
我的心理咨询记录直到我重生前,一直都是正常状态。
老板能在今天拿出就诊记录是有备而来,想必昨天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为首的记者像是抓到我的把柄般,追问的语气更加急切:“你专门做刑事案件的大律师,又是成名后未尝败绩的律政女王,怎么可能突然患上精神疾病。”
他的话语犀利,态度强硬,却正和我心意。
我从床底拿出一张化验报告:“这是我血液中检验出来的某种精神药的成分,就是它让我患上了精神病。”
“在我老公给我熬的鱼汤中,我检验出了相同的药物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