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肃的质问过顾景川。
“我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很不道德。”
可他不以为意。
“什么是道德?
傅言琛和你结婚,还在外面养女人,是道德吗?”
傅言琛和秦璇的事,藏的很好,没几个人知道。
我这下倒是有些惊讶,顾景川能知道这么多。
“你还知道什么?”
本来只是无心的随口一问。
可他的回答,像是在我一潭死水的心上砸出了涟漪。
“我知道你,温浅。”
“讨好了别人一辈子,知道所有人的喜好,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害怕别人不要你,所以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明明不是温顺柔弱的性子,偏要把自己的刺都藏起来扎向自己。”
“温浅,别人的喜欢对你来说,重要吗?”
“为什么一定要寻求别人的爱呢?”
“我教你爱自己,好不好?”
我恍恍惚惚的和顾景川拉扯了一年。
他不仅是一个伟大的引导性恋人,还给足了我偏爱和安全感。
他让我发现,我不喜欢蛋糕,喜欢吃辣的。
不喜欢喝咖啡、红茶,喜欢芒果味的酸奶。
不喜欢插花、珠宝设计,喜欢骑马,自由搏击。
不喜欢坐着不动,端庄得体。
喜欢自由、汗水和旷野的风……我承认,我爱上了顾景川,想要完整的拥有他。
可我更害怕,得到后失去的痛。
所以我一边接受他的好,一边逃离。
可他从来都不介意我的反复无常,永远耐心温柔的告诉我。
“没关系,我会一直都在的。”
真正让我接受顾景川,是我和傅言琛去年结婚纪念日那天。
他和秦璇吵架之后,喝多了酒。
回到别墅后,把我当成了秦璇把我压在沙发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嘴里自言自语:“名分重要吗?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我不能没有你,但我也不能没有温浅。”
“傅太太的人选,只有她才最合适……”我压抑了很多年的委屈,在那一瞬间爆发。
用力的把他推开,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用残缺的衣料遮住自己的身体。
然后冷静又厌恶的说:“傅言琛,你认错人了。”
……顾景川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怎么走神了,在想什么?”
等我回过神来,他的动作变得更快了。
像是故意惩罚我的不专心,硬是要我在他的动作下叫出声音。
顾景川的双手慢慢穿过我的掌心,和我十指紧扣。
我的思绪被他撞碎。
声音跟着他的动作断断续续。
连成一句:“顾景川,我爱你。”
……第二天中午,我是被秦璇的电话吵醒的。
她发疯的找我要人。
“温浅!
傅言琛人呢,为什么一整天都找不到人?”
京州再找不出来想我这么窝囊的豪门媳妇了。
丈夫养在外面的女人,能这么趾高气昂的要人。
和傅言琛摊牌后,我不想再惯着她了。
烦躁的开口:“你问刘秘书吧,我不知道。”
刚要挂掉电话。
她炮轰一样的开始喋喋不休。
“温浅,你什么态度?”
“当年要不是你们温家用尽手段让你嫁给傅言琛,现在的傅太太已经是我了!”
“别忘了,你们只是契约婚姻。”
“你抢了我的位置,这是你欠我的!”
我能嫁给傅言琛,从来不是手段。
是托孤……温家当年和傅家在京州的地位不相上下。
但我爸生意上出了差错。
十五岁那年,就把我送出了国。
我会一点拳脚功夫,就是那个时候为了防身在唐人街学的。
家里的财产全都被冻结了。
寄人篱下,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我撑了三年。
三年后,傅家的人把我接回国。
不是因为温家的事情解决了,而是温家的人,死绝了……爸妈临终前,赌上所有的家产,把我托付给傅家。
傅家为表诚意,决定让我和傅言琛联姻。
那个时候的傅言琛很厌恶我。
可我一个孤女,想要好好的活着,只能依附傅家。
讨好傅言琛,除了心底深藏的心动使然。
也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我以为我委屈求全,他说什么我都答应。
至少能换来他对我态度好一点。
可他反而更加厌恶我了。
我二十二岁那年,他终于松口答应娶我。
却在结婚的第三年,带回来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