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方林沈如秋的女频言情小说《风起时,已成追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流绪微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杜方林用尽全身力气,机械地再次挪动脚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他曾工作六年的研究所门前。他本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在所学专业领域造诣颇深。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迅速成为研究所里军事武器制造领域的一把好手。这里的项目,从无到有,倾注了他整整六年的心血。本以为项目即将大功告成,自己也能在事业上再上一个台阶,却因为替沈如秋顶罪,锒铛入狱,大好前程化为泡影。如今,钟舒文顶替了他的位置,那现成的项目成果,指定也被钟舒文收入囊中了。想到这儿,杜方林猛地打了个寒颤,这时机掐得实在太过精准,怎么想都像沈如秋在背后捣鬼。毕竟,整个研究所,除了共事多年的同事,也就沈如秋对项目进度了如指掌。杜方林苦笑。她到底是有多爱钟舒文啊?为了他,这般煞费苦心。“方...
《风起时,已成追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2
杜方林用尽全身力气,机械地再次挪动脚步。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他曾工作六年的研究所门前。
他本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在所学专业领域造诣颇深。
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迅速成为研究所里军事武器制造领域的一把好手。这里的项目,从无到有,倾注了他整整六年的心血。
本以为项目即将大功告成,自己也能在事业上再上一个台阶,却因为替沈如秋顶罪,锒铛入狱,大好前程化为泡影。
如今,钟舒文顶替了他的位置,那现成的项目成果,指定也被钟舒文收入囊中了。
想到这儿,杜方林猛地打了个寒颤,这时机掐得实在太过精准,怎么想都像沈如秋在背后捣鬼。
毕竟,整个研究所,除了共事多年的同事,也就沈如秋对项目进度了如指掌。
杜方林苦笑。
她到底是有多爱钟舒文啊?
为了他,这般煞费苦心。
“方林?”
一道满含惊喜的呼喊骤然响起,打断了杜方林的思绪。
所长一眼就认出了杜方林,几步小跑过来,“方林,真的是你?你出来啦?”
杜方林转过身,轻轻点头,“嗯,提前出来了。”
所长热络地拉着杜方林往研究所里走,边走边感慨,“出来就好!你不知道,这几年你那项目,一点进展都没有。没了你,可太难搞了。”
“怎么会呢?”杜方林眉头一皱,满是疑惑,“那项目之前不都快收尾了吗?”
所长无奈地摇头,“这个项目是你一手带起来的,对你来说,可能小菜一碟,可对别人,却是难如登天啊。”
“当初我就不同意钟舒文顶替你,可小沈......哎,人家家里有关系,我也拗不过啊。”
“没事,所长。”
杜方林强装镇定,出言安慰,“我坐过牢,就算这位置给我留着,我也回不来了。”
所长却斩钉截铁地摇头,“不,方林,这项目没你不行。”
“现在有个机会,你可以出国进修,回来走人才引进,你愿意去不?”
杜方林心念一动,搞研究本就是他毕生梦想,更何况,沈如秋不是巴不得他永远消失嘛。
杜方林当即点头,“我愿意!”
“所长!” 两人正说着,沈如秋急匆匆跑过来,“所长,舒文负责的那个项目......”
话刚说一半,她猛地瞪大双眼,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杜方林,结结巴巴道,“方...... 方林,你出来了?”
杜方林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想,沈如秋当即红了眼,一把抱住杜方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出来怎么不回家啊?你知道我和女儿多想你吗?”
“我......我刚出来,回家路上路过研究所......就进来看看。”
沈如秋抱得更紧了,哭得愈发大声,“我天天都盼着你,你可算回来了。”
所长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感叹:“看把小沈高兴的。哎,看到你们夫妻感情还这么好,我打心眼里欣慰。”
“方林,像小沈这么不离不弃的,这年头可以是少见了。”
杜方林只觉脖子上一处温热,心里有片刻的松动。
难道说,沈如秋之前那些咒他死在牢里的狠话,只是气话,不是真心的?
杜方林缓缓抬起手,正犹豫着要不要回抱沈如秋。
突然,身后一阵自行车车铃声,打断了他们。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钟舒文骑着自行车停在身后。
沈如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立马慌张地用力推开杜方林。
这一下力气不小,再加上地上积雪打滑,杜方林一个没站稳,“噗通” 一声,重重摔在雪地里,模样狼狈至极。
钟舒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方林嘛,出狱啦?”
杜方林咬着牙爬起来,拍干净身上的雪,没搭理他。
钟舒文扭头看向沈如秋,冷声道:“要开会了,赶紧走吧。”
沈如秋立马跟上,还不忘对杜方林说,“方林,我先去工作,有什么事晚上回家再说。”
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钟舒文走了,全然没了刚才见到他的激动模样。
所长见状,伸出手,满脸疑惑。
“这算什么事啊?方林刚出来......工作也没这么急吧?”
杜方林摇了摇头,“所长,没事。出国进修那事儿,手续多久能办好?”
“差不多一个月吧。”所长回道。
杜方林看着沈如秋消失的背影,沉声道:“这件事我希望能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沈如秋。”
7
杜方林回到家,本想收拾东西,却发现,这个“家”里,属于他的东西寥寥无几。
他苦笑着摇摇头,心里盘算着,出国之前,无论如何得回趟老家,看看年迈的父母。
夜幕降临,沈如秋回来了,见杜方林对自己爱答不理,却也不在意。
她照常做好饭菜,假惺惺地拉着杜方林,脸上堆满笑容。
“我知道,白天我话说得重了些,你可别往心里去。周末我爸过生日,他知道你出来了,特意叮嘱我带你过去呢。”
到了周末,杜方林本不想去,可架不住沈如秋连拉带拽,还是被拖了过去。
沈如秋父亲身居高位,虽说生日没大张旗鼓,可那些想攀附的人还是闻风而动,现场依旧热闹非凡,宾客众多。
沈如秋作为沈家独女,向来备受瞩目,她刚挽着杜方林进门,周围就响起了窃窃私语。
“沈如秋挽着的这人是谁啊?该不会是那个坐过牢的吧?”
“一个劳改犯,如配得上沈家的女儿?”
“啧啧,还有脸来,我要是坐过牢,早就没脸见人,哪还敢出门。”
这些刺耳的话,一字不落地钻进杜方林耳朵里。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沈如秋就已经大步走到那几个嚼舌根的人面前,大声说道:“方林是为了研制最先进的军事武器做实验才出的事,你们懂什么叫实验吗?”
“实验失败再正常不过。他一心为国奉献,曾经可是国内最年轻的军事武器工程师,他有什么可羞愧的?凭什么不能出门?”
那几个人被怼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走开了。
沈如秋又亲昵地挽起杜方林的手臂,一脸崇拜,“方林,别管别人说什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永远为你骄傲。”
看着她一脸真挚崇拜的样子,杜方林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女人到底哪幅面孔才是真的。
他刚想说话,就听到了钟舒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只见钟舒文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快步走上前,满脸讨好地笑。
“如秋,之前的事多亏你家里人帮忙,今天伯父过生日,我特意挑了个礼物,也不知道合不合他心意。”
沈如秋一听,立刻松开杜方林的手,说道:“那我先带他过去。”
“等等。”杜方林赶忙掏出几张单子,“所长今天给我的,让你签的体检报告。”
沈如秋瞥了一眼钟舒文,着急离开,看都没看就匆匆签了字。
杜方林紧紧握着最下面那张离婚证明,眼睛湿润。
这六年的婚姻,恍如一个梦。
沈如秋一走,那些目光再次落在杜方林身上,指指点点的声音再度响起。
毕竟,坐过牢的人,到哪都遭人嫌弃。
杜方林实在待不下去,心烦意乱地走上二楼,想着去沈如秋房间躲躲清静。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暧昧的声音。
杜方林顿时如遭雷击,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再为这个女人伤心。
可这种钻心的痛,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犹如有人用刀,活生生一片一片地割下他的肉。
这可是她父亲的六十大寿,沈如秋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她父亲六十大寿的日子里,楼下宾客满堂,还有她的父母长辈和合法丈夫,沈如秋竟如此不知廉耻,和钟舒文在房间里偷情。
杜方林捏紧手中的离婚证明,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他们已经离婚了,就在刚才。
尽管沈如秋还蒙在鼓里,但从今往后,她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了......
6
杜方林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所长拿离婚证明。
所长叹息着将离婚证明递给他,“双方签了字,这婚就算离了。”
杜方林攥紧那薄薄的纸张,沉默着点头。
“方林,进修手续还要一段时间才办好,出国之前你就先回所里搭把手吧。”所长接着说道。
杜方林没有拒绝。他也希望能在离开前,将他耗费了几年心血的项目彻底完成。
这项目从开始到现在,桩桩件件都刻在他心里,坐牢那四年,后续步骤他在脑海里反复推演了千万遍。
果不其然,杜方林回所里不过半个月,项目就大功告成了。
所有人都围着杜方林欢呼。
“还得是杜工啊,一出手就搞定了。”
“可不是嘛,杜工不愧是首席高级工程师,名不虚传!”
杜方林扯出个笑容,摆了摆手,“可别这么说,我现在就是个临时工,这都是大伙一起努力的成果。”
所长走上 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就向上面申请,给你颁个特殊奖章,这对往后你重回所里,大有用处。”
“多谢所长!”杜方林真心感激。
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有案底,哪家单位都不待见,也就所长还念着旧情,替他争取机会。
要是真能重回研究所搞研究,那他这人生,说不定还有转机。
很快,上面的嘉奖下来了,可杜方林没日没夜做出来的项目,署名却成了钟舒文。
所长把他叫到办公室,一脸无奈。
“我当初报的明明是你的名字,我听说......是沈如秋动用家里的关系,把你的名字给换下来了。”
杜方林一听,额角突突直跳,又是沈如秋!
职位被抢,孩子不是亲生的,还替她坐了牢,这项目成果是他最后的指望,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给他留条活路?!
杜方林火冒三丈,扭头就去找沈如秋,彼时沈如秋正满脸笑意,为钟舒文庆祝所谓的 “成果”。
“沈如秋,你明明知道,我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为什么要篡改我的署名?”
杜方林双眼通红,怒声质问。
周围同事纷纷投来好奇目光,他们本就对这事儿存疑。
沈如秋向来把钟舒文的面子看得比天大,就怕同事们议论,如今杜方林当众这么一问,简直是在打钟舒文的脸,沈如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拔高声调,尖声反驳:“什么篡改署名?你这四年都不在,是舒文辛辛苦苦在搞研究,这成果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再说了,你一个坐过牢的,前途早就毁了,让给他一个署名怎么了?你署名了又有什么用?”
“我前途毁了,也不是他抢我成果的理由!”杜方林咬着牙,冷冷说道。
更何况,他前途尽毁,全是因为替沈如秋顶罪坐牢才落得这般下场,她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说出这种话?
杜方林恨不得撕开沈如秋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你就算署了名,也回不了研究所!”沈如秋声音愈发尖锐,“舒文还有大好的前程,你怎么就这么自私呢?”
他自私?
他们抢了他的研究成果,毁了他的人生,现在反倒理直气壮指责他自私!
杜方林只觉浑身发冷,气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
钟舒文有光明的未来,可他杜方林原本也有啊,沈如秋比谁都清楚!
曾经,他每取得一点项目进展,都满心欢喜跟她分享,那时的沈如秋,总会欢呼着扑进他怀里,夸他厉害,说他以后肯定能成为国内顶尖的军事武器制造专家。
可眼前这个骂他前途尽毁、指责他自私的女人,和记忆里的沈如秋,怎么也重合不到一块儿去。
杜方林不敢相信,人怎么能在短短几年间,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他怕在众人面前落泪,丢了最后的尊严,不愿再纠缠,只能失魂落魄转身离开......
1
“杜方林同志,组织上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减刑,出去可得好好做人。”
狱警语重心长的叮嘱道,杜方林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朝着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三个小时后,他终于站在了想念了四年的家门前。
他推开门,却听到一丝异样的声音。
杜方林满心疑惑,放轻脚步,慢慢往里走。
透过门缝,他终于看清了屋内的场景,一时间,他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他实在不敢相信,床上那个赤条条、热情似火的女人,竟真的是他深爱多年的妻子沈如秋!
要知道,在他们过往的夫妻生活里,沈如秋向来羞涩腼腆、冷淡疏离的,总是拿害羞当借口,一次次避开亲昵。
原来,她所有的热情与放荡,都毫不吝啬地给了别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大学室友钟舒文!
一时间,杜方林只觉得这暖气四溢的家,比冰冷阴森的监狱还要冷上百倍,刺骨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明年这时候,杜方林就该出来了吧。”
屋内两人餍足后,钟舒文懒洋洋地搂着沈如秋,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要是能一辈子关在里面,或者干脆死在牢里,那才好呢!”
一提到杜方林,沈如秋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分,充满了不耐。
钟舒文哼笑一声:“杜方林要是死了,你家里肯定会让你另找一个。就我这黑五类的家庭成分,怎么也轮不到我啊。”
“算了,杜方林还是别死了,不然我上哪儿再去找个这么好用的替罪羊。”
沈如秋语气戏谑,仿佛在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一件用完就扔的工具。
钟舒文歪头看着沈如秋,低笑几声。
“还是你聪明,故意弄出爆炸事故,让杜方林这个傻子替你坐牢,既能把研究所里的位置腾给我,又能让他在监狱里待着,碍不着咱俩的事。”
沈如秋一脸得意。
“本来那几个人能跑出来的,我为了让杜方林判重点,故意把门锁了。谁知道死了三个,也才判了他五年,真是便宜他了。”
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杜方林却仿若死过一回,遍体生寒。
他一直以为,他和沈如秋是两情相悦的结合,却没想到,在沈如秋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可以拿来随意利用的傻子。
而钟舒文,才是她爱到死心踏地的男人。
幸好他提前出狱,幸好他听到了这一切,才不至于险些把自己后半辈子也搭进去。
杜方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脚步踉跄,一步步离开了这个曾经满是温馨甜蜜的家。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街头乱晃,往昔的回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不断放映。
沈如秋背景深厚;而他,不过是山沟沟里爬出来的穷小子。
可沈如秋却不顾家人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婚后,她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无微不至,一点没有城市独生女的娇惯任性,对他更是温柔得没脾气。
那时的杜方林,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所以,四年前,当沈如秋哭着说自己操作失误引发爆炸,害三人当场死亡,说她害怕坐牢时。
杜方林毅然决然地替她顶了罪。
可如今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下的陷阱。
曾经那个装作爱他入骨的女人,只一心盼着他死!
身为男人,他本不想掉眼泪,可伤心到了极点,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哭干了,他费力地从雪地里爬起来,望着眼前茫茫白雪,他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但有一点他无比清楚,这里,不再是他的家。
他要离婚,要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
3
所长一口应下,还让杜方林在研究所逛逛。
杜方林原是高级工程师,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
他这一出现,很快全所的人都知道了。
杜方林逛到实验室门口,一眼就看到钟舒文和沈如秋都在里面。
因为钟舒文加入之后,项目一直没有进展,所里的人早就心生不满。
此时,不少人逮着机会,对着钟舒文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有的人啊,肚子里没货,靠着关系混进来,脸皮可真够厚的。”
“就是,现在杜工回来了,某些人可别还霸着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赖着不走。”
“还同学呢,怎么一个专业那么强,一个那么废物,一直耽误大家的进度。”
钟舒文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可项目一直没有进展也是事实。
这时,沈如秋站了出来。
“你们胡说什么呢?舒文专业哪里差了?他只是不像杜方林那么急功近利。他要是专业强,能把实验室弄爆炸,害死三条人命?”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沈如秋,杜工可还是你丈夫呢,你现在为了钟舒文,这么埋汰他?”
“我......”
沈如秋急得直跺脚,满脸理直气壮。
“我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问题?他害得三个家庭家破人亡,现在坐了五年牢,那都是他自找的,罪有应得!”
“坐过牢的人,还想回研究所?你们就别妄想了!”
罪有应得?
门口的杜方林紧紧地握着拳,双目赤红。
在场的人,谁都有资格指责他,唯独她沈如秋,没有资格!
真相如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真正害死三条人命,害得三个家庭家破人亡的人,分明是她!
可现在,就为了维护钟舒文,她竟昧着良心,说他罪有应得?
杜方林死死盯着实验室里那个言辞尖锐、陌生至极的女人,只觉满心荒诞,这一刻,他才惊觉,自己好像从未真正看清过她。
想当初两人刚结婚那会,沈如秋每天雷打不动,都会守在实验室门口,等着和他一起吃饭。
有时候杜方林会忙到深夜,沈如秋就不辞辛劳,大老远跑来给他送夜宵。
那时的她,总是笑靥如花,一脸崇拜地说,方林你好厉害,以后肯定能成为全国顶尖的工程师。
可现在呢?
她口口声声说他罪有应得,说他害死三条人命,说他坐过牢,就再也不配回研究所。
杜方林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息。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痛。
杜方林再没心情逛下去。
他刚出研究所的大门,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杜方林,你害死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我女儿才二十三岁,还那么年轻,死无全尸啊。”
“凭什么我们的孩子死得那么惨,你只坐了几年牢就出来了?这不公平!”
叫嚷间,这群人捡起手边的东西,劈头盖脸就朝着杜方林砸过去,紧接着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
面对这些因痛失子女,头发花白、满脸悲戚的老人,杜方林满心愧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不可能抬手反抗。
很快,他不知被什么硬物砸中了头,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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