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例……”柳氏脸色铁青,强笑道:“无妨,母亲再去熬一碗……不必麻烦。”
沈丹蕾变戏法似的从妆奁里端出另一只瓷碗,“女儿熬了双份呢。”
柳氏盯着碗里一模一样的黑汤,喉头滚动。
当夜,沈明轩的狗疯了。
“见鬼了!”
小厮连滚带爬冲进正院,“少爷的雪狮子犬蹿上房顶,对着月亮背《论语》!”
沈东升披衣赶到时,只见那畜生前爪合十,正在背诵:“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妖孽!
这是妖孽啊!”
柳氏尖叫着往沈东升身后躲。
沈丹蕾倚在廊柱下啃脆梨,闻言“噗嗤”一笑:“奇了,这狗平日最爱吃母亲赏的肉脯。”
沈东升猛地转头盯住柳氏。
“老、老爷明鉴!”
柳氏腿一软跪倒在地,“妾身只是按古方给狗补身子……古方?”
沈丹蕾眨眨眼,“莫非是母亲今早要喂我的那个方子?”
满院死寂。
东升拂袖而去前,深深看了柳氏一眼:“明日请白云观道长来驱邪——连人带狗一起驱!”
三日后,白云观。
“此乃怨气冲煞!”
黄袍道长挥剑乱砍,桃木剑突然指向柳氏,“尤其这位夫人,身上缠着三道婴灵!”
柳氏踉跄后退:“胡说什么!
我只生过三个孩子……是四个。”
沈丹蕾轻声提醒,“我有个妹妹,生下来哭了一声就没了,对吧?”
柳氏血色尽褪。
回府马车上,青杏小声问:“姑娘怎知四小姐的事?”
“猜的。”
沈丹蕾掀开车帘,望着丞相府方向冷笑,“你瞧,母亲吓得把念珠都捻断了。”
车辕上,断线的沉香木珠子骨碌碌滚进泥里。
镇北侯府的聘礼又添了十抬。
“侯爷说,先前那些被烧了可惜。”
管家捧着礼单,眼角抽搐,“特地补上南海珊瑚树一对……”沈丹蕾正在喂池鱼,闻言撒了把鱼食:“告诉你们侯爷,再送聘礼,我连他轮椅一起烧。”
管家走后,青杏急得跺脚:“姑娘!
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红珊瑚!”
“急什么?”
沈丹蕾摸出本账册,“你算算,这些聘礼够买多少亩江南水田?”
突然,池中锦鲤疯狂跃起。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钉入她脚前青砖,箭尾系着张字条:三日后子时,东角门见。
落款:瘸腿狐狸沈丹蕾挑眉:“瞧瞧,有人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