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沈东升皱眉:“说什么?”
“说咱们祖坟冒黑烟了。”
沈丹蕾诚恳道,“要不先请道士做个法?
万一冲喜变送葬……胡闹!”
沈东升拂袖而去。
柳氏假惺惺来扶:“蕾儿,侯爷虽腿脚不便,但好歹是超品爵位……母亲。”
沈丹蕾反手握住她,眼神灼灼,“您知道为什么我被拐十年还能活下来吗?”
柳氏一怔。
“因为——”沈丹蕾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拐子都被我卖了。”
当夜,沈丹蕾拆了镇北侯府送来的聘礼单子。
“东珠十斛,赤金头面二十副……”青杏念得声音发颤,“姑娘,这、这比皇子娶亲还阔气!”
沈丹蕾突然把单子往灯上一凑。
火苗窜起时,窗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侯爷的人?”
她挑眉。
暗处传来低笑:“夫人这是在烧聘礼,威武。”
沈丹蕾望过去。
月光下,轮椅上的男人玄衣墨发,指尖转着一枚白玉棋子——哪有一丝残疾模样?
“聘礼我多的是。”
萧舒予落子,“但能一把火逼我现身的夫人,独你一个。”
2 佛口蛇心寅时三刻,天还黑着,西厢房已亮起灯。
柳氏跪在佛龛前,手里捻着沉香木念珠,嘴里却低声咒骂:“小贱人,昨日竟敢当众给我难堪……夫人。”
李嬷嬷捧着漆盘进来,上头一碗黑稠药汁,“按方子熬的安神汤,加了三钱‘忘忧散’。”
柳氏瞥了眼药汤,忽地慈眉善目起来:“嫡女身子弱,我这当娘的自然要好好‘照料’。”
窗外,一只灰雀扑棱棱飞过。
檐角阴影里,沈丹蕾收回偷听的耳朵,转头对青杏比划口型:“记下来,三钱。”
青杏抖着手摸出炭笔,在帕子上歪歪扭扭写:三更,毒药,忘忧散。
沈丹蕾满意点头,顺手往青杏嘴里塞了块蜜饯压惊。
辰时正,柳氏亲自端着药盅来到听雪轩。
“蕾儿,昨夜听见你咳嗽……”她满脸关切,指甲却死死掐着盅底,“特地让人炖了川贝雪梨。”
沈丹蕾正对镜梳妆,铜镜里映出身后柳氏绷紧的下颌。
“母亲待我真好。”
她转身接过药盅,忽然手一滑——哗啦!
瓷盅砸在青石砖上,药汁溅湿柳氏绣鞋。
“哎呀!”
沈丹蕾惊呼,“这鞋面是苏绣吧?
听说父亲上月刚罚了母亲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