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知从何时起,班里像是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更迭,班长换了一个又一个,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也渐渐消失,他们陆续选择了离职。
而我和郭宇,在这不断变化的环境中,慢慢熟练掌握了整个工位的工作,甚至还带起了很多新来的实习生。
看着她们青春洋溢的模样,我仿佛看到了当年初入厂子时懵懂的自己,满是朝气与活力。
然而,平静的工作生活还是迎来了转折。
那天,郭宇急匆匆地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神情坚定地说:“我不想在长城干了,你跟我一起离开吧。”
我一脸诧异,忙问他怎么回事。
他微微叹了口气,疲惫地说道:“太累了,实在不想干了。”
确实,这个厂子的工作强度极大,黑白颠倒的作息,将女职工当男职工用,男职工更是像机器一般连轴转。
思索片刻后,我决定和他一起旷工,毅然离开了长城。
回到我们温馨的小屋,我俩开始在网上浏览各种工作信息,一个又一个工作看过去,却始终拿不定主意,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
就在我们有些迷茫的时候,郭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发小在市里干快递,听说既自由挣钱又多。”
听闻此言,我们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于是毫不犹豫地决定搬去市里。
很快,我们在市里找到了第二个出租屋。
这个房子小得可怜,用“巴掌点大”来形容毫不夸张。
屋里仅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再加上一个卫生间,空间十分局促。
但即便如此,我们心里依旧很知足。
毕竟这个小区很多人租房,租金便宜,对于初来乍到、经济并不宽裕的我们来说,有个安身之所便已足够。
就这样,我们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在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开启了在市里的新生活。
在我们搬到市里的出租屋后没几天,郭宇按照计划,顺利去干起了送快递的工作。
而我,却依旧在迷茫的迷雾中徘徊,不知该迈向何方。
那天清晨,我从睡梦中猛地惊醒。
楼下传来孩童清脆的呼喊声:“爷爷,爷爷……”那一声声呼唤,如同一把锐利的箭,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再也没有爷爷了,再也听不到他亲昵呼唤我的名字,再也感受不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