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如同地狱。
货轮断成两截，燃烧的油污覆盖海面。
远处有艘救生艇，小鹿正拼命挥手。
“跳船！”
她喊道，“要沉了！”
我帮晨曦穿上救生衣，她却摇头：“我...走不了...”她掀起衣摆，露出腰部——一道恐怖的伤口正在溃烂，“连接断开...脏器衰竭...不！”
我抓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带念念...走...”晨曦将怀表塞给我，“芯片里有...所有ST基地...坐标...”她突然用力推开我，自己滚向倾斜的甲板另一端。
我本能地抱住念念，跳进漆黑的海水。
在入水前的最后一瞬，看见林沐站在断裂的船头，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晨曦，两人身上的荧光纹路交织成诡异的网络。
“妈妈...”念念在我耳边轻声说，“阿姨们在发光...”巨大的爆炸将货轮撕成碎片。
气浪将我们推得更远，也让我们躲过了大部分坠落残骸。
小鹿的救生艇艰难地穿过火海，将我们捞起时，念念已经陷入昏迷。
“芯片...”我颤抖着交出怀表，“所有实验基地...”小鹿接过怀表，突然僵住。
她缓缓抬头，眼神变得陌生：“虞姐，你知道为什么周先生选择你吗？”
没等我反应，她掏出手枪对准念念：“因为ST-7788的母系基因，来自你母亲。”
小鹿的枪口离念念的太阳穴只有三厘米。
救生艇随波浪起伏，远处货轮的残骸还在燃烧，将海面染成橘红色。
我盯着小鹿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发现它和普通人不一样——多一个关节。
“你也是ST项目产物。”
我慢慢把昏迷的念念放在座位上，“周慕云知道吗？”
小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周先生是我父亲。”
她左手掏出军官证，姓名栏写着“周小鹿”，出生日期是1995年——看起来却不超过25岁。
“基因编辑延缓衰老。”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副作用是情感中枢发育不全。
父亲说这让我成为完美的特工，直到...”她突然咳嗽，一丝血线从嘴角溢出。
枪口微微下垂的瞬间，我扑上去抓住她手腕。
小鹿的力气大得惊人，单手就把我按在船底。
但她的咳嗽越来越剧烈，鲜血滴在我脸上，带着奇怪的荧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