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
五更天,幽州军撞破太庙暗门。
“帝姬,”老将哽咽,“赵氏历代牌位后藏着前朝灵位......”我挥袖扫落赵家先祖牌匾:“从今往后,这里只供承平英魂。”
突厥十八部忽然来降,献上染血的王冠。
“郡主,”首领跪呈金刀,“草原愿尊小公子为天可汗。”
我掰断金刀:“我要的不是俯首,是漠北永为幽州屏障。”
夤夜烛爆灯花,乳母毒发呕血。
“为何叛我?”
我拭去她唇角黑血。
她盯着我儿襁褓:“太后...喂过老奴绝子汤......”雪落满城时,我抱儿立于新碑前。
“娘,”指尖抚过“承平长公主”铭文,“这棋,女儿下赢了。”
怀中小手忽拽玉玺,砸向石碑缺角——严丝合缝。
15玉玺嵌入碑缺的刹那,地底传来机括闷响。
“主子退后!”
暗卫拽我疾退三步,青石板上裂出幽深甬道。
我抱紧孩儿:“取火把,下去看看。”
腐气扑面,石阶尽头锁着玄铁箱。
“是承平帝的陪葬品!”
老将撬开铜锁,“这...这是?”
火光照亮箱中物——三百枚刻着我生辰的螭纹金锁。
五更梆子敲碎寂静,突厥信使撞破府门。
“新王暴毙!”
他捧出血书,“十八部要开战雪恨!”
我碾碎信笺:“告诉那群狼,幽州备了三千口棺材。”
暗卫夤夜押来萨满,他腕间骨铃缠着冰绡碎片。
“帝姬可知,”他癫狂大笑,“玉玺饮够至亲血才能镇国运?”
我掰开他下颌:“就像你当年喂我娘喝哑药那样?”
晨雾未散,孩儿突然攥住我染血的袖角。
“乖,”我拭去他唇角黑血,“今日要见些腌臜人。”
刑架上吊着杏林巷产婆,十指尽碎。
“当年换婴的,”我轻晃金锁,“可不止太后一人?”
她浑浊瞳孔骤缩:“公主...公主饶命......你往我儿胎里种蛊时,”匕首划过她颈脉,“可想过饶命?”
血溅三尺,暗卫捧来密卷:“承平帝后竟有四位皇子......”突厥铁蹄骤至城外,战鼓震落檐上积雪。
“郡主!”
哨探踉跄跪地,“他们绑着百姓作人盾!”
我挽弓搭箭:“传令,放狼烟开东门。”
新王玄甲耀目,马鞭指我怀中小儿:“用这孽种换全城性命!”
我反手射断他缨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