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用你阿弟的头颅换?”
暗卫自敌阵跃出,手中提着的赫然是突厥王幼子。
“阿塔!”
孩儿忽然含糊呓语,惊得新王坠马。
我轻笑抚儿胎发:“这声突厥语的父亲,可耳熟?”
夤夜审俘时,暗卫撬开幼子牙关。
“主子,他舌底藏着承平玉珏!”
我对着烛火细看——“双生者得天下”的篆文泛着血光。
“帝姬,”老将突跪,“京中急报!
太庙地陷现前朝祭坛!”
我抱儿踏夜疾驰,祭坛中央铁柱缚着具幼骸,颈系螭纹锁。
萨满忽然挣脱桎梏,扑向祭坛嘶吼:“以双子魂,祭......”弩箭穿喉而过,我冷眼看他跌入深坑:“你也配提祭祀?”
五更天,孩儿高烧说胡话。
“娘娘...火...”我割腕滴血入药,忽见屏风后闪过鹅黄衣角——竟是早该死了的芸娘!
暗卫破窗擒人,撕开面皮却是乳母。
“奴婢...奴婢被迫......”我掰开她掌心,火油味混着突厥香料:“这味,我在柳氏棺中闻过。”
晨光染红窗纸时,幽州城楼升起狼旗。
“帝姬,突厥人退了!”
我抚过城砖箭痕:“是暂退,传令熔尽前朝金锁铸箭镞。”
暗卫夤夜掘坟,三百金锁重见天日。
“主子,每枚锁芯都藏着人牙!”
我捏碎枯骨:“当年被换的婴孩,竟有这么多......”怀中小儿忽咧嘴笑,露出尖尖乳牙。
“乖,”我吻他冰凉额角,“这牙咱们留着,不祭天。”
16突厥退兵的烟尘未散,哨探又撞破府门。
“主子!
西郊流民作乱,抢了铸箭坊!”
我抱紧孩儿:“让陈副将放粮,闹事者枭首示众。”
暗卫夤夜押来流民首领,竟是杏林巷旧仆。
“帝姬饶命!”
他叩头如捣蒜,“是乳母侄儿逼我们......”我掰开他手掌:“老茧在虎口,练过弩箭的兵痞装什么百姓?”
五更天,孩儿腕间突现青纹。
“太医!”
银针探脉,老太医颤声:“蛊毒复发,需至亲骨血为引......”我划开掌心:“取。”
血滴入碗时,屏风后闪过人影。
“谁?”
暗卫破窗擒人,扯下面皮竟是乳母。
“奴婢有解药!”
她高举瓷瓶,“只要帝姬放过我侄儿......”我捏碎瓷瓶,黑虫在药渣中扭动。
“这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