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出门去了医院。
我看了眼张大富留下的血迹，用阴狠的目光看向门外的俩人，张金花第一次没有喊我讨债鬼，是因为这流了一地的血。
那天之后，我开始在枕头下藏起那把刀，在这个家里我只能自己保护好自己。
三个月后，张大富喝得烂醉如泥，裤链都没拉就倒在床上打呼。
我拿着厨房的剁骨刀站在床边，手抖得厉害，但刀锋落下时，我的手臂稳得像块石头，血喷在蚊帐上，像一串暗红色的葡萄，他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的样子，让我想起被开水烫到的狗。
母亲发现时，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已经被我泡在了白酒瓶里。
而张大富已经昏死过去，她尖叫着摔碎了瓶子，却不敢碰我一根手指。
张大富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回来时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警察来过，张大富自己说是醉酒摔在了刀上——他丢不起这个人。
从此家里的皮带和扫帚都收了起来，张大富改用了更隐蔽的方式：饭里撒玻璃渣，冬天锁我在门外，把我的课本烧了当引火纸，那又怎么样，我还要继续等，等一个机会。
直到我十四岁生日那天，张大富又对我蠢蠢欲动，他举着酒瓶说：“今天老子就要把你这讨债鬼...”然后摇摇晃晃地追过来，酒气喷在我脸上，我退到厨房门口，脚下故意一滑，撞翻了事先放好的刀具，他咒骂着伸手抓我，我侧身一闪——砰！
他脸朝下重重砸在竖起的刀上，血慢慢在地砖上蔓延，混着洒落的酒，像融化的红糖，我蹲下来，用他的手指蹭了蹭我手臂上的旧伤，然后握住他的手拿起酒瓶，往自己头上狠砸下去，铁锈味弥漫，血流了我满面，我抹了一把脸，试了试张大富的呼吸，没气了，我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终于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