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旺：“旺儿多吃，养壮实！”
陈满仓醉眼迷离，敲碗骂：“养啥壮实？
这犊子懒得跟猪似的，老子田白给他！”
翠花低头盛饭，顺嘴说：“爹，您多吃，我不争啥，家里有您撑着！”
小旺瞅她一眼，心想：你不争？
谁信！
他脑子里全是灶火的画面，火气憋不住，试着问：“爹，你咋老往镇上跑？
田钱呢！”
陈满仓脸一黑，摔碗骂：“滚一边去，管老子的事！
老子花钱咋了！”
田氏瞪他：“你嚷啥？
旺儿问问咋了！”
翠花赶紧劝：“爹，您消消气，弟弟不懂事！”
小旺被噎得胸口闷，低头扒饭，心想：不懂事？
我知道你干啥了！
陈满仓踹门出去，嘴里嚷：“老子喝口酒都不行！”
田氏拉小旺胳膊：“旺儿，别气你爹，他没干啥！”
小旺咬牙没吭声，心跳得快蹦出来，想：没干啥？
他花田钱养女人，我得护娘，这田不能丢！
饭后，叔叔陈满囤拎着个酒葫芦晃进来，笑得跟偷了鸡似的：“满仓啊，你儿女靠不住，这田放着也是废，不如给我管！”
陈满仓瞪他：“你少打歪主意，老子活着一天，你就别惦记！”
翠花低头收拾碗，嘴里嘀咕：“二叔，爹身体好着呢！”
满囤嘿嘿笑：“好啥好？
他岁数大了，哪天蹬腿呢！”
小旺听着这话，心里跟扎了根刺，想：这老东西也盯着田！
我得小心。
夜里，小旺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摸着炕沿，心想：这灶火耳语是老祖爷的咒，我得憋着，可爹败田咋办？
他低声说：“灶王爷，你挑我干啥！”
灶屋里没动静，可他闭眼时，耳朵边又响：“你听见的，别吭声！”
他咬牙攥拳，心想：行，我闭嘴，可这田是娘的命根子，我得护住！
2陈小旺这几天心里跟揣了个泥团，沉得他喘不上气。
自从灶火嘀咕陈满仓偷养外头女人、败田钱的事，他晚上睡不踏实，白天老盯着灶膛发呆。
他咬牙想：这老东西真敢干，我得护住娘和田，不能让他把家底掏空！
可灶火耳语像根绳子，勒得他不敢吭声，他攥紧拳头，心跳得快蹦出来，想：这咒挑上我，我得憋着，可田是娘的命根子，我得查清楚。
这天傍晚，陈满仓醉醺醺回来，满身酒气，嘴里骂骂咧咧：“你这懒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