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田都给你，你咋还不下地！”
田氏赶紧端碗稀饭过去，护着小旺：“满仓，你少嚷，旺儿是咱屋里的顶梁柱，不用干活！”
小旺低头啃窝头，懒得搭腔，可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
陈翠花从灶屋端出盘炒豆角，笑得嘴角有点僵：“爹，您歇着，我烧的菜，您多吃点！”
陈满仓哼了声：“你倒听话，不像这废物！”
翠花低头摆碗，眼底闪过点怨气，小旺瞅见了，心想：她这笑咋这么假？
吃完饭，小旺钻进灶屋烧火，柴火噼啪响，烟熏得他眯眼。
他盯着灶膛，热气蹿上来，低声嘀咕：“你姐怨你娘偏心，打算卖田还债跑路！”
小旺吓得手一抖，火钳子掉地上，瞪着灶膛，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他低声说：“啥？
你再说一遍！”
烟火没动，可耳朵边又响：“她跟镇上李秃子合计，田卖了，她拿钱走！”
小旺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闪出画面：翠花蹲在田埂跟个秃头男嘀咕，手里攥着田契，笑得嘴角咧开：“娘眼里就小旺，田卖了，我还债跑，谁管她！”
小旺脑门冒汗，心想：这娘们真狠！
我得护住娘，可这事咋办？
他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咬牙想：灶火这耳语是老祖爷的咒，村里老辈人说过，灶王挑人听家里脏心思，可不能说，说了天火就烧家。
我得憋着，可翠花卖田咋整？
他心跳得快蹦出来，想：我得盯着她，别让她毁了娘的命根子。
晚上吃饭，田氏夹块肥肉给小旺：“旺儿多吃，养壮实！”
陈满仓敲碗骂：“养啥壮实？
这犊子懒得跟驴似的，老子田白给他！”
翠花低头盛饭，顺嘴说：“爹，您多吃，我不争啥，家里有您撑着！”
小旺瞅她一眼，火气憋不住，试着说：“姐，你咋老往镇上跑？
田咋样了！”
翠花手一顿，眼一眯，笑得更僵：“我跑啥？
买点盐巴，田好着呢！”
田氏瞪小旺：“你少挤兑你姐，她听话！”
陈满仓醉眼迷离：“听话啥？
她没本事，田归你这废物咋样！”
小旺气得胸口闷，吼：“田是娘的命根子，你少胡咧咧！”
翠花赶紧劝：“弟弟，你别急，爹喝多了！”
可她眼底闪过点啥，小旺咬牙想：她这笑里藏刀，我得防着！
饭后，陈满囤拎着个酒葫芦晃进来，笑得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