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男丁吧?
好好干!”
他刷盘子刷到手起皮,晚上睡在后院小床上,累得倒头就睡。
可夜里老梦见田氏,满脸灰拉他胳膊:“旺儿,娘冷啊!”
他一醒,满身汗,心想:娘走得冤,我得给她争口气。
干了俩月,他攒了点钱,回了村。
田氏临死说过:“旺儿,咱家十亩田得守住,那是命根子!”
他咬牙想:我以前懒得跟猪似的,娘护我护到死,我得改,不能让她白死。
他买了把锄头,收拾了老宅的废墟,自己搭了个简易窝棚,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
自此天天扛着下地,起初手磨得血泡,腿酸得像灌了铅,可他硬撑着。
村人瞧他,嘀咕:“这懒货咋转性了!”
他不搭腔,埋头锄地,心想:翠花贪,满囤狠,他们自个儿作死,娘不该搭进去,我得把田弄好,给她个交代。
半年过去,他晒得黑瘦,十亩田收拾得齐整,种上麦子,收成卖了不少钱。
他烧火时试着听灶膛,想再听那耳语,可啥也没有。
他低声说:“灶王爷,你咒散了,我咋干!”
灶膛没动,可脑子里炸响一声:“你泄了天机,天火烧尽,咒散了,你干净了!”
他愣了,心一沉,想:干净了?
可我得活出个样,不能白活。
村里传话:翠花跑路撞车是灶王罚她贪,满囤烫死是报应眼红,田氏偏心害了家。
小旺听着,心跟剜了块肉,想:他们作死活该,可娘不该死,我得让她瞅见我争气。
他攒钱修了个小屋,天天种地喂鸡,懒汉的样没了,村人改口叫他“旺哥”。
一天,他烧火做饭,灶膛烟气突然低语:“你走正路了,去镇上娶个媳妇吧!”
他吓得手一抖,心跳得快蹦出来,想:这咒咋又来了?
他去了镇上,遇见个卖菜的丫头叫春妮,模样俊,性子泼辣。
春妮笑他:“你这黑瘦样,远近闻名的懒蛋,谁敢嫁你!”
小旺咧嘴:“我有田有屋,不偷懒了!”
春妮哼了声:“那我试试你!”
俩人处了半年,结了婚,第二年生了个胖小子,取名小栓。
春妮管家,小旺种地,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他烧火时,灶膛又响:“你家齐了,生得好!”
小旺心一暖,想:灶王爷瞧我顺眼了?
这天晚上,他干完活,站在田埂看天。
月光洒下来,灶火耳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