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我帮着管吧，家里不能乱！”
小旺火气蹭蹭往上窜，瞪她：“帮着管？
你那点心思谁看不穿！”
满囤冷哼：“心思？
大嫂护着这废物，分明是想霸着家产！”
亲戚七嘴八舌，有人嚷：“小旺，你爹咋死的？
你昨儿跟他吵啥了！”
有人吼：“满仓留啥了？
快说清楚！”
小旺脑子里乱得跟搅了锅粥，烧火时灶膛烟气低语：“你姐藏了田契，你二叔偷翻炕柜！”
他心跳得跟敲鼓，想：这俩货真敢下手！
可烟气又响：“再开口，天火下！”
他咬牙憋着，心想：娘哭成这样，我得护她，可这帮人跟狼似的。
翠花挤到田氏跟前，眼泪汪汪：“娘，您咋老偏着弟弟？
我干活累死累活，您眼里就他一个宝！”
田氏愣了，哑声说：“你是闺女，旺儿是根儿，咋一样！”
翠花脸一沉，嗓门尖起来：“闺女咋了？
我就活该当牛使？
爹死了，您还护着他，我算个啥！”
田氏气得脸抖，指她骂：“你个没良心的，满仓尸骨没凉，你就翻脸！”
满囤趁乱嚷：“大嫂，她说得有理，你偏心太过了，东西得分！”
小旺攥紧拳头，吼：“你们少在这嚼舌头！
爹刚走，你们就跟狗抢骨头似的，恶不恶心！”
亲戚围上来，有人喊：“你嘴硬啥？
不说清楚，搜你屋！”
田氏挡在门口，嗓门裂了：“谁敢动我儿，我跟你们拼命！”
满囤挥手：“搜！
这懒货肯定藏了啥！”
亲戚一窝蜂冲进小旺屋里，炕席掀了，破柜翻得底朝天。
小旺挤过去，推开个胖亲戚：“滚开！
你们这帮土匪，谁也别想乱来！”
翠花拉他胳膊，泪眼婆娑：“弟弟，别犟，我帮你劝劝！”
小旺甩开她，冷声说：“你少在这装好人，眼泪留着哄鬼吧！”
亲戚折腾半天啥也没找着，满囤骂：“这小子滑得跟泥鳅似的，肯定有猫腻！”
翠花叹气：“二叔，弟弟不是那人，他心疼娘！”
田氏抹泪：“我儿没藏啥，你们滚！”
小旺咬牙站那儿，心想：这帮人脸皮比锅底厚，翠花这哭腔跟唱戏似的，恶心透了。
他瞅着田氏佝偻的背，心一酸，想：娘这把年纪还得挨骂，我咋这么窝囊？
灶屋里烟气没再响，可他脑子里全是翠花藏田契的画面，心跳得快蹦出来，想：这家乱得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