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堵了块石头。
他想骂，想吼，可喉咙干得发不出声。
他想起这十年，她陪他吃苦，陪他熬夜，连租房漏水那年，她都笑着说“没事”。
可现在，这句“没事”成了笑话。
他踉跄着坐下，手指敲着茶几，低吼：“离婚，明天就去办。”
王丽蓉爬过来，抱住他的腿，头撞得更狠，额头渗出血：“明哥，我求你，别离婚！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改！”
她哭得撕心裂肺，像个孩子。
傅明心软了。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十年的感情像根绳，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闭上眼，手指停了敲击，哑声道：“分开吧，给你一个月，想清楚。”
说完，他起身回了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掉下来。
分开后，王丽蓉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傅明留在城里。
他租了个小单间，每天喝着浓茶，舔着杯沿，盯着天花板发呆。
日子像茶水一样苦，可他不敢停下来想，怕一想就撑不住。
那段时间，陈美琳走进了他的生活。
她是王丽蓉的闺蜜，同村长大的，高中辍学后在大城市打工，靠卖手工饰品谋生。
她长得清秀，五官柔和，气质沉静，像冬天的暖阳。
傅明跟她不熟，可她知道他和王丽蓉的事，偶尔会来找他聊天。
那天，她提着一瓶自制柠檬水，敲开他的门。
屋里烟雾缭绕，傅明坐在沙发上，手指敲着茶几，茶杯空了。
她放下柠檬水，搓着手说：“明哥，你这样下去不行，身体要紧。”
她的手心微微出汗，声音却稳得像根锚。
傅明抬头看她一眼，挤出个笑：“没事，我习惯了。”
他接过柠檬水，喝了一口，酸涩的味道冲散了嘴里的苦。
他没多说，她也没多问，就坐在旁边陪他。
沉默里，他头一次觉得心没那么沉。
后来，他们聊得多了。
陈美琳讲她小时候的事，说她爸妈在外打工，她跟王丽蓉一起长大，俩人像姐妹。”
丽蓉其实挺好的，就是感情上太糊涂。”
她搓着手，低声说：“做人得讲良心，她不该这样对你。”
傅明听着，手指敲着桌子，节奏缓下来。
他没接话，只喝了口柠檬水，低声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可那晚，他睡得比往常踏实。
分开一个月，王丽蓉没回来。
傅明以为她想通了，可他不知道，这只是暴风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