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谜团的冲动开始滋生。
但直觉告诉我,这很可能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
<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更加小心翼翼。
脖子上的银坠子时常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是在无声地提醒我这个屋子里的危险。
我开始留意镜子,但不敢多看。
也开始注意墙壁,总觉得那些斑驳的墙皮后面,真的有眼睛在窥视。
我又遇到了张伟,在楼下扔垃圾的时候。
他的脸色比上次更差了,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圈,像根风中残烛。
“兄弟,”他看到我,像是看到救星,一把抓住我,“你……你还好吗?
没遇到什么……怪事吧?”
我除隐去了银坠子的发现,把前几天深夜被敲门的事都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脸色煞白,连连点头:“对对对!
就是这样!
千万别开门!
千万别!”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凑近,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还有!
还有一种敲门!
要是……要是有人在外面发疯一样敲门,还喊你的名字,就算那声音跟你爹妈一模一样,也绝对!
绝对不能开门!
不能回应!”
他死死攥着我的胳膊,眼神涣散,“那是假的!
是陷阱!
用东西把门堵死!
躲起来!
堵上耳朵!
等外面没动静了,再等半个钟头以上!
记住没?!”
我看着他几乎崩溃的样子,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这个小区到底把人逼成了什么样?
“张伟,”我忍不住问,“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他苦笑一声,笑容比哭还难看:“离开?
呵……你以为我没试过?
白天,晚上,我都试过。
每次快走到大门口,就头晕眼花,天旋地转,然后……然后就不知不觉又走回来了。
有一次我硬撑着跑出去了,结果在外面像没头苍蝇一样转了一整天,手机没信号,导航失灵,最后累瘫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就躺在小区门口那个破保安亭后面……”他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出不去?
这里是个牢笼?!
绝望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我的心脏。
之后,我又在不同的地方,比如楼梯间的消防栓箱后面,公共水表箱的角落里,陆陆续续找到了一些纸条碎片。
它们似乎都在印证和补充着之前的规则:· “……卫生间的镜子尤其危险……如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