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隧道入口。
带上你父亲的东西,独自前来。”
我站在原地,手机在手中震动,屏幕亮得刺眼。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父亲的工作证,翻到背面。
那里有一串模糊的数字,我一直以为是某种工号。
现在仔细看,那竟然是地铁站一个废弃站点的坐标。
在台灯下,数字微微反光,像是被某种能量激活。
这一切,绝非巧合。
我看了眼时钟,深夜23:17。
咚。
咚。
咚。
三声心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明天同一时间,我会去那个废弃隧道。
不管那里有什么,不管要面对什么——我必须知道父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抚摸着那张烧焦的黑卡,心跳加速。
这张卡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尘封二十年的秘密。
父亲,你究竟陷入了什么危险?
那个“脑波共振”项目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这一切又重新找上了我?
我左手的抖动越来越明显,与灰烬中的金色粉末闪烁频率完全同步。
像是回应我的疑问,灰烬再次移动,排列成新的形状:“23:17,三次心跳,记忆觉醒。”
就在这时,父亲的工作证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上面的数字开始缓慢旋转,像是某种密码锁正在解锁...223:17。
我提着纸箱,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
窗外,雨点拍打着玻璃,节奏忽快忽慢。
被烧焦的黑色乘车卡现在躺在证物袋里,边缘碳化程度比昨天更深,那行显现出的日期“1999.12.31”让我心神不宁。
爸爸也是那一年失踪的。
我揉了揉手腕。
渐冻症的早期症状让我的左手频繁地颤抖。
颤抖越来越剧烈,频率稳定在40赫兹,桌上的电脑显示屏突然闪烁起来,屏幕上出现心电图般的波纹。
医生说情绪波动会加重症状,所以我平时很少提起爸爸。
但现在不一样了。
墙上的时钟指针缓慢移动,秒针在23:17处微微颤动,我的心脏突然重重跳动。
咚。
外面的闸机发出清脆的电子提示音,伴随着熟悉的地铁到站广播。
苏离穿着一件皱巴巴的黑T恤走进来,她是地铁信号工程部门的技术员,也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三年前那次9号线信号故障时,是她和我一起在隧道里待了整整八小时才修复系统。
“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