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锋利。
急救室的白炽灯下,昏迷女孩的后颈确实有块淡粉胎记,形状与苏晚棠分毫不差,但当她苏醒后,那块胎记却消失了,只留下三道缝合的疤痕。
此刻苏晚棠的手指正划过自己后颈,指尖停留的位置,正是当年疤痕所在。
“你去过长白山。”
他突然开口,盯着她无意识摩挲耳坠的手,“车票日期是三天前,和我父母坠亡的日期相同。”
苏晚棠的手猛地收紧,耳坠在掌心硌出红印:“我在冰湖边看见块墓碑,上面刻着‘许若琳之墓’,生卒年正是我的年龄…”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可墓碑旁边,还有个空着的墓穴,碑顶刻着六芒星,和你速写本里的图案一样。”
窗外的雷突然炸响,程野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匿名快递的提示灯闪烁。
他撕开牛皮纸袋时,苏晚棠正把耳坠贴在脸颊,翡翠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
半张 1995 年的报纸飘落,社会版头条照片里,戴毛线帽的男人背着画架走向雪崖,衣摆上的六芒星图案,与苏晚棠腕间银镯完全一致。
“阿野,” 苏晚棠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指尖划过报纸上 “许某失踪” 的字样,“这个画家的女儿,是不是和我同一天生日?”
她的呼吸拂过程野耳垂,带着薄荷糖的凉意,“养母昨晚哭着说,我戴耳坠的样子像极了她妹妹,可她妹妹早在二十年前就…”话尾被雷声吞掉,她突然指向报纸角落的小广告:“冰棱阁” 翡翠耳坠定制服务,附赠 “雪咒解梦”——1995 年 12 月 19 日截止。
程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父亲遗留的日记里,确实提到过为母亲定制耳坠的事,落款日期正是 1995 年 12 月 18 日。
<而苏晚棠的耳坠,内侧刻着的 “琳” 字,正是母亲的名字。
更令他心惊的是,报纸上 “许某” 的速写签名,与他父亲的笔迹如出一辙。
“程野,” 苏晚棠忽然转身,翡翠耳坠在闪电中映出绿影,“你说,当年坠崖的人,是不是两对恋人?”
她的手指划过自己锁骨下方,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疤,形状与程野母亲骨灰盒上的裂痕完全吻合。
“就像你画的《雪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