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日期:2025年4月15日,正是他车祸两周年的日子。
背面用钢笔小字写着:“紫藤花开时,声音会变得更甜哦——来自《午夜听语》第327期听众的留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乐团指挥发来的消息:“听说你在做听觉康复,要不要试试骨传导小提琴?
新科技能把震动直接传到琴身。”
顾沉舟盯着屏幕,忽然想起林晚便签上的“震动感应设备”,两种想法在脑海里碰撞,像两根琴弦在寻找共同的频率。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晚和雨薇正说着话走下台阶。
“其实你该直接说认识他,七年前的创可贴——”雨薇的声音突然压低,顾沉舟通过读唇捕捉到关键词,心脏猛地一跳。
他转身时,恰好看见林晚慌忙捂住雨薇的嘴,耳尖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而风衣口袋里的迷你音箱正在震动,传出极轻的、像琴弓擦过G弦的声响。
原来,她真的是那个白裙女孩。
风掀起梧桐叶,顾沉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敲出不规则的节奏。
病历单上的“极重度耳聋”像道残酷的五线谱,而林晚递来的邀请函,正像枚休止符,让他在寂静的深渊里,第一次听见了命运的颤音。
第二章:录音室里的震颤顾沉舟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新消息,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三分钟。
对话框里,林晚的名字后面跟着一行端正的简体字:“顾先生,方便明天下午三点来电台吗?
想带您看看《午夜听语》的录音室。”
末尾还缀着个小心翼翼的问号,像她说话时总爱抿起的唇角。
是妹妹雨薇给的联系方式。
昨天在医院分别时,林晚红着脸拽住他的衣袖,在便签本上写:“其实我……一直想知道,我说话的‘形状’是不是和你想象中一样。”
现在想起她指尖透过棉质袖口传来的温度,顾沉舟喉结滚动,打下“好”字,又删掉,换成“麻烦了”。
市广播电台在老城区梧桐大道旁,砖红色小楼爬满紫藤。
顾沉舟站在旋转门前,看见林晚正趴在前台打电话,马尾辫垂在肩胛骨上,米色风衣下露出半截洗旧的牛仔裤。
她忽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对着话筒匆匆说了句什么,便抱着一叠便签纸跑过来——纸张边缘露出半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