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爆粗口。
婆婆端着果盘过来,突然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茶几上,她眼睛亮得吓人。
“我和你爸的棺材本。
咱们请更好的律师,再上诉!”
我喉咙发紧。
卡上的便利贴写着密码,是我生日。
我把卡塞回她兜里。
“不用。
陈律师说下周网信办要找我做笔录。”
摸了摸肚子,小家伙正在打嗝似的轻轻跳动。
“这次,换我保护你们。”
夜里李明搂着我刷淘宝。
“婴儿车买蓝色还是粉色?”
他下巴蹭着我发顶。
我点开收藏夹。
“黄色。
中性色,省得小宝闹脾气。”
窗外路灯亮起来,照在判决书上。
二十万的数字在暖光里变得模糊,倒是角落里那行“被告需完成48小时社区服务”格外清晰。
我翻身抱住李明。
他心跳声透过睡衣传来,稳得像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他在电影院偷偷牵我手的那晚。
9 新生活启航辞职信交上去的那天,教务主任老刘盯着我隆起的肚子看了三秒。
“林老师,其实可以等产假结束再……哎......”他推了推眼镜,把“考虑”两个字咽了回去。
我笑了笑,把办公桌上“优秀教师”的相框倒扣进纸箱。
回家路上我又买了杯奶茶。
店员小姑娘这次没偷拍,反而多塞给我两包纸巾:“林姐…我看过你微博。”
吸管戳破塑封的瞬间,甜腻的椰果滑进喉咙。
原来自由的味道,是五分糖加冰。
李明帮我搬箱子时,发现底下压着张学生贺卡。
“林老师别走!”
歪歪扭扭的铅笔字旁边,画着四十多个小人头。
他眼眶突然红了:“悦悦,其实你可以——”我把贺卡贴到冰箱上,“嘘。
现在我要当全职妈妈了。”
陈律师的电话在晚饭后打来。
“青少年网络保护协会想请你当顾问。”
她语速还是那么快。
“每周视频会议两次,时薪五百。”
我摸着肚皮上鼓起来的小脚丫:“孕妇能远程办公吗?”
电话那头传来敲键盘的声音:“他们就是冲着你孕妇身份来的。”
第二天,我注册了新微博。
ID就叫“反网暴孕妇”,头像用了张卡通脐带绕颈的漫画。
第一条动态是法院判决书九宫格,配文:“法律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张雯带着学生手写信来我家。
她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纸。
“孩子们联名申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