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块“老种子试验田”;夏小雨的非遗工坊接到了县城博物馆的订单,却在数字化过程中遇到纹样版权的争议。
而我抽屉里的银镯,正和新收到的“星火勋章”并排躺着,勋章上的麦穗纹路,分明是老槐树的形状。
3 代码与捶布石春分那天,AI种植系统进村的动静惊醒了老槐树的新芽。
六架无人机在田间编队飞行,红蓝灯光在晨雾里划出轨迹,像极了母亲蜡染裙上的星图。
王富贵扛着锄头站在田埂上,旱烟袋在手里攥得咯咯响,裤脚还沾着给老种子育苗的春泥。
“狗日的机器抢饭碗!”
当第一架无人机掠过他的试验田时,王富贵的锄头腾空而起。
定位系统突然报错,机翼擦过田边的辣椒苗,嫩绿的叶片在气流里打旋。
他冲过去护着歪斜的幼苗,像极了十六岁那年我护着被雨水泡烂的录取通知书。
冲突在午后升级。
智能收割机的机械臂咔嚓绞断老水稻根须,泥块摔在地上噼啪作响。
王富贵看着自己偷偷种在试验田角落的老品种水稻被连根拔起,额角青筋直跳,带着二十几个村民冲进控制室时,我正盯着传感器数据——土壤氮含量超标,这些老种子本就不该种在这块田里。
“你赔我稻种!”
王富贵的锄头狠狠砸在服务器上,震得监控屏闪起雪花。
夏小雨冲过去阻拦,却被他挥臂带倒,额角撞在智能刺绣机的金属框架上,鲜血滴在她新设计的苗绣纹样上,那抹红在靛蓝布料上晕染成触目惊心的花。
我扶住夏小雨时,发现她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是王富贵的老伴临终前画的染缸草图,边角记着“给小丫留块蓝布”。
老村长的锄头“当啷”落地,眼神从夏小雨的伤口移到被拔掉的稻苗,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像个闯了祸的孩子。
急诊室里,夏小雨摸着缠满绷带的手臂笑:“知道村民为啥抵触吗?”
她调出手机里的视频,李大爷对着智能仓储系统比划老算盘,“他们不是怕机器,是怕自己成了多余的人。”
视频里,老人对着屏幕喃喃自语:“这玩意算得太清楚,连我多薅两把草都记着,球用?”
深夜的非遗工坊,我看着夏小雨用左手给绣片补色。
靛蓝染料在绷架上晕开,她突然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