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从我身体里流失，生命力一点点被抽空。
我还是被医生们发现了，输血抢救回来。
从那以后，我整日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对时间仿佛失去了感知。
从前顾廷对我寸步不离，而今，他只回来过一次。
抱着我，被我浑身的骨头硌到，搂着我，摸到我肚子上爬满的蜈蚣，就算看着我，也只能看到一下子老了十岁的脸。
他离开了。
别墅里的医生越来越多，我的衣服每天被掀开无数次，无数只手在我的疤痕上指指点点。
他是觉得这样的我恶心吗？
我也觉得自己恶心。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离开了，他的身边再也不会有江瑶。
4 最后一跪在离开前，我还要做最后一件事，我的名字不能和顾廷写在一起。
我联系了季沐瑶，她选了见面地址，在一个五星级酒店。
门是半掩着的，我听到了女人的喘息声。
季沐瑶说尽了撩拨的话，顾廷没有回应，只是念着季沐瑶的名字“瑶瑶”。
“廷哥，我更喜欢你叫我沐瑶，你不会爱上江瑶了吧？”
“别胡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廷哥，江瑶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身上这里烂一下那里缝一下的，你都不去瞧一眼。”
“她只是一个工具。”
“是啊，听说她快死在别墅了，不过工具死了也不要紧。”
顾廷堵住了季沐瑶的嘴，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心还是抽痛，脸上却没有力气牵扯出一点表情。
顾廷走后，季沐瑶缓缓出现，穿着清凉，腰肢纤细平坦，裸露的皮肤如羊脂玉一般，脸色红润，眉目间是得意的笑。
我和她长得有八分像，若是我没有遇到顾廷，我本应该在大好的年纪尽情绽放。
两张相似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境遇。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完全不掩盖嘲讽之色。
“我不是来和你争抢的，你约我在这里出现，也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吧。”
“我只要他在这份文件上签字。”
我拿出离婚协议。
季沐瑶脸上欣喜，却捏住那份协议，“顾廷迟早要和你离婚，你主动离婚，岂不是驳了他的面子，这样吧，跪下求我。”
只要签了离婚协议就行。
我缓缓下跪，跪了许久，直到黄色的液体从我的腿间流下。
季沐瑶才发出银铃的笑声。
我用我最后的尊严，换取了一份离婚协议。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