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蘅晨起赏我的。
“阿絮姐…”她生前最后的口型仿佛还在眼前,想告诉我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白蘅!”
我撕心裂肺地嘶喊,抓起剪子冲进主院。
白蘅正在绣花,见我冲进来,脸上先是一惊,随即又恢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阿絮,你这是…”剪刀尖直指她喉咙,却在即将触及她皮肤时被一股大力打落。
裴家暗卫不知何时现身,扣住我的手腕:“沈小姐,公子有请。”
我被拖到碧湖居,裴砚苍白着脸靠在软榻上:“想报仇,就学会用脑子。
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无谋的愤怒。”
眼泪终于决堤,我跪倒在地:“莺歌才十二岁…”3. 账本迷局帮裴砚整理书卷已成了我的日常。
我将散乱的纸张按年份排列,却意外发现夹在其中的一本黑皮账册。
“西南军费二十万两,入账十万…”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分明是萧凛私吞军饷的证据。
裴砚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苍白的手指从我肩头攀过,取走账本。
他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却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血沫溅在白纸上,裴砚却不管不顾,提笔写道:“十万雪花银,买你妹妹的命够不够?”
我握紧拳头:“你要我做什么?”
裴砚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做我的刀。”
4. 佛堂火老夫人每日未时必去佛堂诵经。
这日我远远跟着,却看见有黑影闪过。
“小心!”
我冲进佛堂,扑向正要点香的老夫人。
匕首划破我的后背,火辣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
刺客身手敏捷,转身要逃,却被赶来的家丁团团围住。
“让我看看是谁!”
老夫人撕开刺客的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男子的脸。
但他袖口那精致的蘅芜纹,分明是白蘅绣房的手笔。
老夫人紧紧搂着我,苍老的泪水落在我的伤口上:“好孩子,你想要什么?”
我盯着观音像那悲悯的面容,喉咙发紧:“求您让莺歌入祖坟。”
5. 吻杀裴砚又犯了病。
我守在床前三日三夜,看他在高热中挣扎。
“药…药…”他的声音细若游丝。
药碗已凉,我犹豫片刻,含了一口在嘴里,俯身渡过。
不料裴砚忽然睁眼,眸中清明得可怕。
他扣住我后颈,力道大得我无法挣脱:“沈絮,利用我要付出代价。”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