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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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虹膜表面泛起水银般的光泽，原本斑斓的情绪色彩突然全部消失——共情过度引发的暂时性色盲症发作了。

在绝对黑白的世界里，他摸到尸体手腕的茧痕位置异常。

这些本该长在指尖的弦乐器演奏者特征，却集中在她们掌心。

当他的拇指按在某个茧痕上时，耳边骤然响起女高音的咏叹调。

幻象如潮水般涌来：七个穿红裙的女人在舞台上演唱《浮士德》最后一幕，金箔装饰的穹顶突然坠落，观众席空无一人却掌声雷动。

在某个震颤的高音处，她们同时扼住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