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偷偷贴防脱发发际线贴。
“小陈！”
张总突然换了副哭腔，膝盖刚沾到地面就被我用皮鞋尖抵住裤线，“你听我说，那些原始股协议都是模板！
就像给新人画的饼，谁能想到你真去扫二维码啊？”
他眼镜滑到鼻尖，露出跟上周让我替他给丈母娘送阿胶时一样的谄媚眼神。
小周的美甲在文件上敲出的节奏突然变调，我看见她悄悄把支票本往名牌包里塞，却不小心带出半打美甲店VIP卡——原来她每个月说“换车”的支票本，密码是连续三个“520”，和她朋友圈秀的“富二代男友”聊天记录里，对方发来的红包金额一模一样。
行政张姐的玫瑰香水味里混进了冷汗味，她往我手里塞的信封不知何时变成了湿巾，大概是刚才偷偷擦掉了保险柜上的指纹。
我捏着考勤表晃了晃，那些电子签名在灯光下泛着荧光：“张姐，您上个月扣我全勤奖时，说‘年轻人要学会吃亏’，现在我吃亏吃成股东了，是不是该教教我怎么当老板？”
保洁阿姨突然从门后冒出来，手里的拖把还滴着水：“小陈啊，阿姨抽屉里还有五张您落下的彩票，要不要？”
她擦了擦手，从工作服口袋摸出皱巴巴的存折，“其实阿姨早看出来他们搞集资，就等着有人来掀桌子呢——您看这存折，还是1998年的熊猫图案，比他们的原始股协议有诚意多了。”
第六章 韭菜保卫战的正确打开方式律师事务所的旋转门夹住了张总的西装后摆，他像只被踩住尾巴的孔雀，在玻璃门里拼命扯领带。
我盯着律师递来的《劳动仲裁申请书》，突然发现“加班费金额”那一栏，比我中奖前的银行存款还多三个零——原来每天替张总买咖啡时记的账，现在都成了呈堂证供。
“陈先生，”年轻的律师推了推眼镜，“根据您提供的考勤记录，公司累计拖欠加班费47.8万元，加上非法集资涉及的213万元，您作为‘被动入股’的受害者，不仅可以追回款项，还能……”他突然笑了，“还能反过来起诉他们诈骗，毕竟您中彩票的事，现在整个写字楼都知道了。”
写字楼里的八卦比电梯广告更新得还快。
当我抱着印有“劳动监察大队”字样的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