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打印机突然吐出张纸条,是我上午核对的考勤表:所有人的加班时长都超过法定上限,连张总的签名都是电子生成的。
我后颈发凉,想起上周在茶水间听到的对话:“等融资到账,就说项目失败,把这些韭菜全割了。”
第四章 反向捕猎当我第N次调整领带走进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我身上。
张总扯了扯领带,小周的美甲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陈默啊,”张总挤出笑容,“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突然捂住胸口,演技比上周替他背黑锅时还要逼真:“医生说至少要二十万手术费——我们借!”
七八个声音同时响起,小周的支票本拍在桌上,张姐的信封堆成小山,连保洁阿姨都摸出皱巴巴的存折。
我盯着张总颤抖的手,突然把彩票拍在他面前:“其实我中了八百万。”
会议室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
张总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太好了!
这样你就能注资成为大股东,我们的项目——停。”
我打断他,抽出那份考勤表,“先把加班费结了,再聊聊你们的‘原始股’游戏。”
三个月后,我坐在新租的loft里,看着银行账户里的八百万发呆。
手机弹出工作群消息,张总发了条“公司因经营不善倒闭”的公告,配图是他抱着纸箱站在电梯里的背影。
小周私信我:“默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在搞集资?”
我笑了笑,没回消息。
想起那天在茶水间,我故意把彩票复印件落在打印机里,看着张总捡起时瞳孔骤缩的样子。
职场如戏,全靠演技,只是他们没想到,那个总被欺负的受气包,早就学会在咖啡渍里找线索,在骂声中记账本。
至于那八百万?
当然要留着开家新公司,专门招那些“懂得感恩”的领导,让他们尝尝被揉皱策划案的滋味——不过在此之前,先给房东打个电话,这次要租带阳台的房子,毕竟,晒彩票比晒太阳舒服多了。
第五章 韭菜与镰刀的角色互换张总的镇纸“咣当”砸在地毯上,檀木裂开的纹路像极了他此刻扭曲的发际线。
他扑过去捡镇纸时,后颈的富贵包把衬衫领口撑出个滑稽的三角形——原来这个总把“狼性文化”挂在嘴边的男人,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