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着你能吃饱,可大姐姐在家又不缺吃的,为什么要冲着你来?
明明母亲的小厨房她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爹会给她买宝云楼的点心,从没给我买过,还有去年宫里赏的大闸蟹,爹分到两只,全给她了。”
说到大闸蟹,可真是说到了我的伤心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回可不仅仅是因为馋。
太子看我哭了,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不由问:“那大闸蟹你一点儿都没尝到?”
“尝到了,大姐姐分了我半只。
可她还不如不分呢,因为这个,大家一晚上都在夸她,回去姨娘就哭着数落我,说我就知道吃。”
我抹着泪,抽抽噎噎地说:“可是,我从来没在爹那儿得到过宝云楼的点心和宫里赏的大闸蟹,他们怎么知道,如果我也有,我就不会分给其他人呢?”
我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又如何去分?
明明委屈的人是我,太子却跟着红了眼眶。
他摸摸我的头:“世上的人,心都是偏的。
你爹只是不给你点心和大闸蟹,我爹却连皇位,都想给我二哥。”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可你才是太子啊?”
“嗯,我生来就是太子,但那些大臣近来一直上奏,说我太过孱弱,恐怕不堪重任,让父皇改立太子。”
他话音刚落,就听旁边“扑通扑通”几声,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照顾他的大太监颤巍巍说:“殿下慎言!”
只见比我高不了多少的齐珩握紧了拳,面上透出太子的凛然与威仪,眼中隐隐含着悲痛与怒火。
我担心地看着他,不过片刻,他又恢复如常:“既然你不想吃,不如我们去游湖?
听说寺后荷花开得正盛,我们可以一边划船,一边赏荷。”
慈安寺最漂亮的景致就是那一湖荷花,我来了这些天,还没去看过,连忙点头答应。
他就吩咐下人去备船。
不用吩咐,底下人就妥帖地在船上备好许多吃食。
不但有寺里的素斋,糕点,各色瓜果,还有宫人自己做的点心。
齐珩不让太监宫女跟着上船,连划桨的人都不用,拿起桨自己划,直划到荷花深处,全然看不见岸上的人影,才停下。
我们坐在小木船上,身边的荷花莲叶比我们还高,把头顶遮得影影绰绰,一片阴凉。
荷香盈满周身。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完了刚才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