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中断了舞蹈生涯。
但这些信息像散落的拼图,始终无法组成完整的画面。
“周四我还会去剧院。”
分别时林晚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她没有说具体时间,就像在测试周沉会为此付出多少等待。
周沉去了,带着一本关于日本能剧的书。
林晚出现时,他已经在后台的旧沙发上坐了三个小时,书看到三分之二。
“你真的来了。”
林晚又说了一遍,这次嘴角微微上扬。
她穿着宽松的练功服,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比咖啡馆见面时更接近周沉记忆中的模样。
“带了本书给你。”
周沉递出那本能剧研究,“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林晚接过书,翻到扉页,看见周沉用铅笔写下的一行小字:“给那个让我看见面具背后的人。”
她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像蝴蝶落在新雪上。
那天林晚跳了一支新编的舞,说是受周沉那本书的启发。
她的动作比上次更加克制,几乎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束缚着,却在每一个限制中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周沉坐在角落的地板上,看着月光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恍惚间觉得她正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对手角力。
舞毕,林晚浑身是汗,胸口剧烈起伏。
周沉递上毛巾,她接过的同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跳舞吗?”
她问,呼吸还未平复。
14 创伤与艺术周沉摇头,心跳如鼓。
林晚松开手,卷起左腿的裤管。
在膝盖上方,一道狰狞的疤痕像蜈蚣般趴伏在白皙的皮肤上。
“两年前的车祸。”
她平静地说,“胫骨粉碎性骨折,三块钢板,医生说我能走路已经是奇迹。”
周沉喉咙发紧。
他想说些什么,所有词汇却都卡在胸口。
最终他伸出手,轻轻覆在那道伤疤上。
林晚的皮肤冰凉,他能感受到底下金属的坚硬轮廓。
“疼吗?”
他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林晚笑了,那笑容让周沉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