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舞。
走出剧院时，雪已经停了。
周沉抬头望向天空，发现月亮格外明亮，就像林晚起舞时眼中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会再来这个地方，不仅为了归还发卡，更为了再次见到那个在月光下为他跳舞的女孩。
周沉走出剧院时，手指在口袋里不断摩挲那枚发卡。
银质的边缘已经被他体温焐热，棱角处有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小凹痕。
他三次停下脚步，在路灯下确认这个信物确实存在——不是月光制造的幻觉，不是疲惫催生的幻想。
回到公寓，他将发卡放在床头柜上。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银质表面划出一道道明暗相间的条纹，就像林晚舞蹈时在地板上留下的影子。
半夜醒来，他总要伸手触碰它，金属的凉意提醒他那场相遇的真实性。
10 咖啡馆重逢三天后的下午，周沉坐在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摊开的稿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每当门铃响起，他的目光就会从《濒危艺术》的标题上跳开。
在第七次抬头时，他看到了林晚。
她站在门口抖落大衣上的雪粒，发梢挂着细小的水珠，在暖气中渐渐融化。
周沉注意到她今天涂了淡淡的唇膏，樱粉色，让原本苍白的脸色多了些生气。
“你真的来了。”
林晚看到他时，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恢复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平静。
她走向他的桌子，周沉闻到了淡淡的茉莉香，与剧院里松木蜡的气味截然不同。
这种差异让他莫名安心——仿佛证明那夜的舞蹈不是他虚构的记忆。
“你真的来了。”
林晚说，声音里有一丝周沉读不懂的情绪。
她今天穿着驼色大衣，衬得肤色越发白皙，与那夜月光下的舞者判若两人。
周沉慌忙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我...我猜你可能会来这里。”
他撒谎了。
实际上他已经在这家距离剧院最近的咖啡馆等了四个下午。
林晚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发卡上，银质表面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暖光，与那夜月下的冷冽截然不同。
“为了这个？”
她问。
“嗯。”
周沉递出发卡，“很重要的东西吧？”
林晚接过发卡，指尖不经意擦过周沉的手掌，冰凉得让他心头一颤。
“只是普通的发卡。”
她说，却小心地把它别在了衣领内侧。
11 茉莉之
